鴉哥問完,當即惹得鹽妹一陣大笑。嗐,自已也真是沒眼力勁,跟他聊這些幹什麼呀!
“那你以為呢?白天人是站著的,醒著的,晚上人是躺著的,睡著的,你說,是不是有所不同?”
鴉哥點頭,好似懂了。
鹽妹無奈,這種對牛彈琴的對話,多說也無益。
晚飯之後,鹽妹趁著大姨媽還沒正式作怪,特意洗了個澡。等她換好衣服出來時,才發現堂屋的腳踏車不見了。
“這傢伙,大晚上的又幹嘛去了,招呼也不打一聲。”鹽妹一邊嘀咕著,一邊掏出手機又躺到了土坪裡的竹椅上。
最近兩天,她特意將手機給關機了。倒不是為了省電,而是自已還沒想好,要如何去應對漁村的電話和資訊。
秋風漸涼,黑雲遮月,除了蛙鳴,寂靜聊賴。
九點多,土坪旁的山路上,一人一騎從昏暗中衝了過來。
“喂,我說你以後,出門前能不能先跟我打聲招呼?這大晚上的,門也沒鎖,你就不怕我被壞人給擄走嗎?”
“行!”鴉哥下了車,順手將一個黑色薄膜袋交到了鹽妹手上。
好傢伙,四包衛生巾,兩包日用,兩包夜用。買這麼多,他是要詛咒自已,半個月都乾淨不了嗎?
“你自已,直接去商店買的?”
“是呀!”
“買這種東西,你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有人賣,有人買,就擺在那貨架子上,有什麼好丟人的?”
奇了怪了,男人,不都是要面子的嗎?買這種婦女用品,按理來說,都應該是畏首畏尾的才對呀!
也許,真驗證了那句無知者無畏吧!
儘管鹽妹心裡挺感動的,但她仍有話如鯁在喉:“你呀,別總是自作主張。衛生巾可不單單是隻分日夜,還在長度、材質、包裝等方面都有區分的。”
就當鴉哥耷拉著腦袋打算推車進屋時,鹽妹突然又叫住了他:“還有,以後晚上,我不允許你再騎車了,路這麼爛,又沒有燈,我不放心。另外,以後出門前,不管你幹什麼去,都必須先跟我說一聲,要不然,我心慌,聽見沒?”
說完,只見鴉哥回頭咧嘴一笑,就好似自已這趟匆忙的外出,總算是沒有白費。
次日清晨,當起床的鹽妹看到土坪裡晾曬的衣服時,她瞬間就氣炸了。
“老公…”
“鴉哥…”
“老公…”
隨著鹽妹一聲聲的咆哮傳遍山野,鴉哥這才從後面豬圈匆匆跑了出來。
“昨晚才叫你不要自作主張,今早怎麼就犯了?”鹽妹一邊指著晾衣架,一邊接著怒氣衝衝地質問道:“誰叫你給我洗內褲了?而且,居然是跟這些臭襪子,還有你的外套一起。”
鴉哥見自已被冤枉,隨即也暴躁地辯解道:“老婆,你這個起床氣未免也太大了吧!明明是你自已昨晚把內褲扔到了我的髒衣服桶裡,現在怎麼還怪上我了呢?”
鹽妹眼珠子一轉,有這事嗎?
“好,就算是我放你桶裡的,那你也給我拿出來呀,內褲怎麼能跟你這些臭襪子一起洗呢?”
“老婆,你這條內褲,我可是用臉盆單獨洗的。因為上面有血漬,我還特意用了肥皂才搓洗乾淨。”說完,鴉哥氣急敗壞地拉著鹽妹就往後屋走。
“你看,這盒子裡還有肥皂水,我沒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