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顧白悠是個精神分裂。”
“?這話怎麼說?”我腰還是痛,沈阿安便給我拿了個靠枕墊著,然後坐在了我的床邊。
“就在你和顧白悠出去了的時候,我發現他回來的臉特別冷淡,顏明禮問了他好幾遍怎麼了他都沒搭理他。”
莊清純頓了頓,“再然後,這沈…阿安就跑出去找你了,顧白悠下節課就又出去了。我突發奇想也跟了過去。”
莊清純跟著顧白悠來到一個比較偏的地方,然後他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平日裡柔柔弱弱的omega,此刻正痛苦地跪在地上,他一下子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的哭哭啼啼,一下子又罵罵咧咧的,還自已兇自已。
“就好像,他的身體裡,住了兩個人。”是不是顧白悠的原主和穿書者同時存在於一個身體呢?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這樣的想法。
“那我豈不是,攻略難度大大加強了?”一個身體裡兩個靈魂,就好像一個專案兩個主要負責人,今天你說東,明天我說西,就是不統一。
怪不得他有時候的好感值加減得亂七八糟的,一個腦子兩個中樞,那肯定得亂套了。
攻略,沈阿安注意到了這兩個字,指尖顫了顫。
“所以我說你可能就要死掉了。”莊清純語重心長,又看了一眼低著頭乖乖坐著的沈阿安,只覺得殘忍。
一對亡命鴛鴦。
聽到“死掉”兩個字,沈阿安噌地站了起來,把兩人嚇了一跳。
“姐姐不會死的,”沈阿安神情嚴肅,好像莊清純再從嘴裡蹦出來一個死字就要把他嘴給縫上了。
莊清純覺得自已的嘴一痛。
沈阿安說完這句話就不想再聽下去了,他開門走了出去。
“他,知不知道自已也要死了啊?”莊清純摸摸鼻子,被自已親手寫死的人以這樣一種活生生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讓她有些不想面對。
說到沈阿安還有一死需要面對,我就頭疼了。我也瞪了一眼莊清純:“那還不是因為你自已寫出來的文。”
然後我又把今天的遇到的事情跟她也說了,莊清純感到了毛骨悚然。
“你說,顧白悠把你從天台上推了下去?”
“嗯,我那時候以為我要死定了。”
“但是,沈阿安救了我。”
“他?”莊清純感到驚奇,在她的文裡,沈阿安並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設定。
莊清純追問:“他怎麼救的你?”
“他…”我摸了摸自已的嘴唇。“他親了我一口。”
“?就這?”莊清純覺得自已小腦萎縮了,這是在對我秀恩愛的意思嗎?
“他還,給我渡了他的血。”
“血?”
“嗯,你開始的設定裡,沈阿安的血有什麼作用嗎?”
莊清純咳咳,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在這個世界活了18年了,我已經不太記得清我當時文裡都寫了些什麼了。”
“但,我沒有給沈阿安做更多背景設定,是不是穿書後世界就自動補全了。”
是隱藏設定,還是自動補全,疑點都出在沈阿安身上。
我總得從沈阿安這裡撬出點什麼來。
下午放學,我和沈阿安一起回了私人別墅,我的身體上雖然沒有什麼皮肉傷,但因為真的太痛了,我下車都是一瘸一拐的。
沈阿安扶著我的胳膊,也一瘸一拐的。
兩人就一拐一拐地回了別墅。
我趴在床上,覺得那一撞真是撞到了我的靈魂裡去了。
沈阿安來了,我回頭看他,他說我拿點藥酒給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