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山上山，眾非人上人。”
看著眼前這些似是要將整個世界都給翻了天的愚氓，道長終而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看向了身旁的人，“族長。”
“都回去。”
那名被叫到的人一揮手，神情肅然。
隨著人群如潮水般退去，族長才又看向了這個剛出山就要離開部落的巫師。
“大巫，您真的要離開部落嗎？”
否則呢？
山河破碎，那又何以為家？
“離開這裡。”道長輕撫著手中的骨筆，聲音平白帶了幾分空曠，“如果不想滅族，離開這裡。這是我作為部落巫師最後為你們做的事。”
良久，道長看著空蕩蕩的對面回過了神。
沒有哪個族長會不相信自已部落的巫師，也沒有哪個巫師會做對不起部落的事。
但很可惜，她不是原來那個巫師了。
“九尾，走吧。”同塵既然已經選擇了離開部落，就不會再優柔寡斷，隨意坐到了一個比她大幾倍的九尾狐背上就開口說著。
九尾狐擺了擺身後蓬鬆的尾巴，絲滑柔軟的狐狸毛小心翼翼地裹著同塵，像是怕背上這個一點點大的小不點會被風吹跑一樣。
“同塵道長果真不願去青丘落腳？”
朝山谷外走著的同時，那九尾狐突然發出人聲，面上有著些人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