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負守在一旁看著,那奴隸說的有些詞她也不懂什麼意思,但雙方好像聽得都明白。
雖然一個講著方言,一個是機械僵硬的通用語,但可能真有過聯絡。
不過,她並不在乎對方是誰,與杜安過去如何,也不在乎杜安是否認識這些奴隸。
只要杜安不直接背叛,只要他為莊子持過香,他先前說的那段話就是真相。
做出判斷、選擇接納後再疑神疑鬼是在無端消耗精力,也很難成事。
對她而言,杜安已經是自已人了,而對方是位來攀關係的奴隸,僅此而已。
對方不懂事,杜安又不願保,那她就給些教訓。
“娘娘,您怎麼來哩?”
杜安不再關注“炒雞驚嬰”,轉頭看著蘇負守,明知故問。
蘇負守盯著那些在收麥子的難民們,一身本事蓄勢待發,時刻準備著。
“鎮場子。”
......
“麥場”那邊,玩家們看到那些土著難民直接將灰麥從役鬼身上扯下來,人都麻了。
有些根上還帶著些血肉。
不過,在看守的催促下,他們還是開始動了。
要不然就棄遊,要玩就別太猶豫。
這樣劃時代的遊戲,他們可捨不得棄。況且,設定詭異,遊戲難度高,但也或許更能激起部分玩家遊玩熱情。
看著成熟的麥子還在自已動,似乎有生命,有玩家一咬牙,給扯了下來。
【玩家受到灰麥汙染(強度不入流),當前進度1%】
【請玩家注意,汙染較難去除,請儘量避免。】
隨著玩家與灰麥的接觸,玩家面板也給出提示。
其餘玩家陸陸續續也跟著開始收穫,他們也不清楚“汙染”到底是什麼。
他們也只能儘快幹活,爭取早些完工。
每個人分到的任務量是差不多的,周圍土著跟沒感情的收穫機器一樣,玩家自然不敢慢了。
隨著不斷收穫,汙染進度也越來越高。
超過20%後,他們身上都開始出現細細的灰草了。
好在,大部分人的活也在這時就能做完。
不過,總有幾個例外,比如“炒雞驚嬰”。
他是後來趕到的,一臉排斥,但幹活一點不慢。
可他的汙染增長得實在太快,比他人快得多。
【警告,灰麥汙染進度已達到20%,達到輕度汙染。】
【警告,灰麥汙染進度已達到30%】
見手上密密麻麻的草,即便還沒收完,他也準備停手了,卻發現原本安靜的役鬼在對他笑。
它背上的灰麥忽然變得活躍,有了生命,主動纏上了他的手。
“臥槽!”
他連忙掙脫,但越掙扎草越茂盛,越用力纏的越緊。
【警告,灰麥汙染進度已達到50%,達到中度汙染。】
瘋狂生長的草幾乎填滿了他的身體,紮根每一寸血肉。
他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周圍人一陣驚呼,都離他遠去。
【警告,灰麥汙染進度已達到70%,達到高度汙染。】
【玩家理智(san)值清零,視作死亡,自動退出遊戲。】
【炒雞驚嬰,下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