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溪牽著他的手朝由夏離開的方向找洗手間,但是,一路走來,洗手間沒看到,反倒徑直走到了後門。
嘉懿挖著鼻子,沒什麼緊張感地說:“咦?你帶錯了路了吧歐吉桑,這裡,沒有洗手間,只有好多的山和土灰啊。”
祁瑾瑜神情淡漠的往身後看了眼,笑道:“說不定,她藉口去洗手間實實際是來了這。”
“......為什麼?”傅臨溪不太理解她這麼做的目的。
祁瑾瑜聳聳肩,偏頭隨意的望向別處,額前的劉海很好的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也許是有我在,她覺得不自然吧。”
那女孩怕被他看出來麼,她其實對傅臨溪別有企圖?
祁瑾瑜絲毫不覺得自已誤會了由夏。
傅臨溪一言不發地牽著嘉懿朝外走,他記得這裡也有觀賞景點,由夏很可能是到這裡來拍照。
日暮降臨,觀光的旅客都散了。
只剩兩個男人,一個小孩,他們的表情不像觀光。
傅臨溪和祁瑾瑜一路走來四處看,但都是在平行視角方向找,誰也沒看上面......由夏爬上的山壁。
只有嘉懿是個不按套路來得,他好奇將視野能看到的地方全收入眼中。
然後他突然啊了一聲,拽住牽著他的傅臨溪,指著山壁上說:“那裡有人!”
由夏正專心爬山壁,四周又靜悄悄的,給了她絕好集中注意力的空間,
但這死寂陡然被一聲稚氣的驚呼聲打斷。
她右腳尖能踩到的位置本就很小。
右手費力地伸向幾十公分外一塊凹陷處。
因這驚呼聲身體一震,勉強保持的平衡瞬間分崩,腳底一空,就這麼掉了下去。
傅臨溪甩了被嚇到的嘉懿的手,徑直衝過去。
祁瑾瑜想拉住他結果沒拉到,那個高度摔下來人是接不住的,即使接住了下面做墊背的人怕是受傷不輕。
祁瑾瑜知道即便自已追上去也攔不住臨溪,這麼長的距離,臨溪也不可能趕得到。
他平靜地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嘉懿都嚇哭了,但他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讓眼淚留下來,哭出來又會發出聲音,要是再......
傅臨溪這時的心是空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想不到,只想儘快接住她。
由夏一瞬間以為自已這下要完蛋,但絕處又逢生。
她墜落的一刻想起這山壁是傾斜的,不是高懸的傾斜,而是像平緩的山坡那樣的斜度。
她貼著山壁滑落,迅速用雙手摳住山壁凹陷或凸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