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渝州援軍三萬,統帥乃當今太子龍陽,軍師是天下聞名的才子林鴻,至於兩位皇命先鋒也是非等閒之輩。
如今,這三萬人的軍營中確實行了一項新的接班程式。
說明了,這一提神工具特別簡單,它就是破壞人生,搞得某些人傾家蕩產的東西。
很多人都喜歡,卻不能沉溺,小什麼怡情,大什麼傷身。
不錯,這個辦法就是“賭”。
渝州軍營開始新政策適應,而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宮卻不這麼順利。
京城皇宮中最近變的異常安靜,沒有任何因為爭寵而發生的宮鬥。
御花園中的花開了,滿園的豔麗景象。
後宮美人們三三兩兩的在涼亭賞花,喝著上供來的綠茶,如此這般的景象實在是難得。
南朝皇帝也無憂心大事,自從龍陽帶著大軍出征以來,國內沒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
如今開來,只要龍陽得勝回朝,那就是最大的喜訊。
東宮院中已經沒有了殘留的花香,小宮女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著什麼。
只見南宮夫人身穿一件橘紅色衣裙,髮髻上依舊帶著那隻白玉歩搖,隨著走動,那幾顆圓潤的珍珠來回搖晃,折射出柔和的光。
見到夫人出來,小宮女忙閉上了嘴。
南宮夫人皺了皺眉頭,“都下去吧!”
她走了幾步,又轉回大殿。
如今東宮四面楚歌,敵人潛伏在暗,她不得不防。
只見一女子臉色略微發白,太醫雖然來過,並且說只是略微感染風寒,但這麼幾天過去了她卻仍然沒有好起來。
如星辰般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和已經毫無血色的唇。
如此傾城之容,為何有西施之態?斜躺在長椅之上,正在閉目養神。
她正是嫁入東宮,又在點兵大典上摔下臺階的張玉清。
身穿藍色宮衣的小宮女跪坐於她身邊,憂心匆匆的神色顯露無疑。
“小姐,我看太醫送來的藥我們是不能再喝了。
如今這東宮之內已經有了奸細,我們不能繼續坐以待斃.”
“太子妃殿下,老身有話說.”
黃色布幔微微一挑,露出布幔外的人。
她正是剛想出去卻又折回的南宮夫人,如今,她的臉色也有著戒備。
“夫人請講.”
清兒睜開眼睛,不知為何眼中猶豫不寧。
近來她從未睡過安穩覺,總覺得做什麼都有人在窺視。
“太子妃殿下,如今敵在暗,我們在明。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在這深宮之中若是不賦予行動,那必是死路一條.”
她字字說的真切,不由得清兒不相信。
清兒坐起身子,異常堅定的望著南宮夫人:“夫人,清兒想要出宮.”
她臉上滿是怠倦,眼睛也沒有了初進宮的清澈。
南宮夫人聞言手頓時握緊成拳,出宮,這可是件天大的事。
“不行,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定會處罰殿下的.”
清兒拿出一塊玉佩,只見那玉佩通透,毫無瑕疵。
雕刻的雲紋彷彿仙界,玉色盤龍栩栩如生。
“這個,是龍陽託母后轉交給我的,如今我只是去邊關探望他.”
她幽幽的望著南宮夫人,神情悽楚。
“夫人,您定是有辦法的對嗎?”
身穿藍色衣裙的小宮女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她。
南宮夫人被清兒的眼神微微刺痛,然後咬牙定下決心,“若是東宮再出異事,殿下便可去央求皇后娘娘恩准你出宮.”
“謝謝夫人指點.”
清兒下了長椅,託著長長的衣裙走到那一副已經完成一半的睡蓮圖旁,出神的望著圖喃喃的道:“四張機,咿啞聲裡暗顰眉。
回梭織朵垂蓮子,盤花易綰,愁心難整,脈脈亂如絲.”
不知為何,這東宮之內總是有著哭聲。
這個夜特別奇怪,剛入子時變烏雲密佈。
哭聲慘慘,加上風聲兮兮。
黃色的布幔被細縫中吹來的風擾亂,一片若有若無的光映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