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林鴻的那個晚上,林鴻讓他拿筆墨的真正用意。
“什麼事?”
林鴻畫完最後一筆問。
“太子殿下讓您和小王爺過去,說是有一個重要人前來軍營,需要一同商議.”
王奎忍住了笑,他依舊是那麼黑的面板,雙目炯炯有神。
“啪”的一聲,毛筆被林鴻扔到地上。
他看著黝黑的王奎勾了勾手指,王奎走到他身邊,側耳聽他吩咐。
……“好了,我這就和小王爺一起過去.”
他淡淡的說了一聲,抬腳踢向正熟睡中的寧王世子龍謙……“誰?”
龍謙刷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手中已經抽出身邊的長劍。
他望了一下四周,見林鴻一臉戲弄,憋著笑的臉頰紅紅的。
他把劍指向林鴻,“你受死吧!竟然打擾本王爺與花銘銘琴瑟共鳴.”
“太子殿下找我們去商議,說有一個重要的人來到了軍營。
我猜,說不定就是你想見的花銘銘.”
林鴻用手扶開他頸邊長劍,“若是去晚了我們可能要挨板子的,太子殿下早想抓住你我的小辮子好好發威了.”
“那走啊!還在這做什麼?”
龍謙一把抓住林鴻的手腕,拉著他就走出了營帳。
軍營的主營帳此刻已經被工兵營佔據,龍陽搬往了林鴻旁邊的另一個營帳。
此時營帳中正站著一人,剛巧龍謙與林鴻進來。
這二人一見來人當時愣在當場,天下怎麼會有如此的事情發生。
林鴻自言自語道:“我向天發誓,剛剛的話真的只是一個玩笑.”
龍謙聽到他的自言自語,“你真的不知道她來?”
那人回過頭,她穿著紅色紗裙,鬢邊帶著一支粉色的百合。
柳葉的彎眉,一雙明亮的大眼,小巧的鼻子和一張櫻桃小口。
此傾國傾城的容貌正是龍謙日夜思念的人,花銘銘。
“我的天啊,這玩笑開的有些大了.”
林鴻揉著額頭,他此時最怕見到的人正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花銘銘。
這也太過於誇張了,怎麼說來就來了呢!花銘銘頻頻一笑,“林公子,銘銘思前想後決定尾隨公子前來渝州。
雖然我沒有公子那麼善於用兵,但也熟讀過孫子兵法。
此次,銘銘只想助公子一臂之力.”
“花姑娘,不是來看我的嗎?”
龍謙滿臉沮喪,劍眉拉聳,一臉的不情願。
花銘銘咯咯笑了起來,“小王爺乃是兄長,銘銘自然會惦記。
不過多日不見,小王爺竟然長出鬍子了!”
她掩著嘴,笑的眼睛眯了起來。
兄長?龍謙一時沒反應過來,於是看向花銘銘。
後者帶著笑說:“銘銘已經決定高攀小王爺為義兄,希望小王爺不要嫌棄才是.”
在場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怎麼回事,說是義兄算是好聽,裡面的意思就是“我已經把你給甩了,你當個哥哥已經不錯了.”
帳中變的沉默,龍陽忍著笑走到林鴻邊拉著他一起挑簾而出。
“哈哈!龍謙那鬍子是你畫的吧!”
龍陽哈哈大笑起來,腰都彎了。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軍師竟然如此孩童個性,竟然畫鬍子!林鴻一臉正色道:“太子殿下,注意形象!”
正說著,身後帳中傳出一聲怒吼:“林鴻!”
那聲音震撼了所有路過計程車兵,提著手中兵器衝入了大帳!通往渝州的官道上響起了“嗒嗒”而且異常急促的馬蹄聲,只見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手握韁繩,身後揹著一把巨大的劍。
他冷冷的面龐,有一種蕭殺之氣。
此時,他望著不遠的渝州猛了一下馬鞭。
幸虧他的坐騎是一匹千里寶馬,若是普通馬匹早就被累死在路上了。
夕陽漸漸西下,天邊留下一抹的紅,殷紅色預兆著未來的一場血戰。
林鴻看著西邊的天空,然後看向龍陽。
這個渝州定是一個廝殺的戰場,這個預兆並不吉祥。
一聲馬嘶響徹雲霄,軍營閘門口守衛了兩名士兵雙槍交叉擋住了那匹原本想闖進去的馬。
“軍營重地,不得擅.”
只見馬上那人穿著黑色勁裝,冷冷的說了句:“把這個交給龍陽太子.”
他從懷中拿出一物扔給那門口計程車兵。
士兵伸手接住,見那是一塊令牌,上面用篆體寫著“蒲葦如絲”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