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著去了純芳儀的朝華宮,那宮中裝飾全是白子多幅的圖案。
如今,這裡正是宮中最要擔心的地方。
清兒走了進去,純芳儀見了卻不行禮。
南宮夫人很是惱火,“芳儀好大膽子,見了皇后娘娘竟然不行禮.”
純芳儀摸著隆起的小腹道:“皇上允許臣妾不行禮。
臣妾對皇后姐姐很是尊敬,毫無大不敬之心.”
清兒示意南宮夫人不要繼續說下去,然後緩緩的道:“聽說妹妹胎動不安,所以來看看。
剛本宮去了趟內務司針房,取來了一些孩兒的被褥。
妹妹若是不嫌棄便收下吧,也算姐姐的一點心意.”
純芳儀含著笑,“妹妹怎會嫌棄呢!”
正如南宮夫人所言,雖然純芳儀接受了清兒所帶來的事物卻不曾應用。
夜晚,她再次胎動,如今,似乎是早早便安排好的。
小產……多年來,後宮不停的栽贓,陷害。
清兒送去的孩兒被褥用具正是證物,雖然龍陽不信但也不知如何是好。
夜格外的漫長,龍陽就那麼與她相坐著,誰也不說一句話。
他看著她,想起當初相見之時那份愛。
她註定今生是他的,任誰也搶不去。
他想起了新婚夜中清兒說的那番話,難道她是在懲罰自己麼?天明時分,純芳儀親自尋來,求龍陽給她做主。
龍陽望著清兒,眼中血絲滿布。
如今,已經整整一夜,清兒一句話不說。
“臣妾,去冷宮便是.”
她話語奇冷,似乎在同陌生人說話一般。
龍陽抓著她的手,緊緊的,“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只要你說一句不是我便不再追問.”
純芳儀遠遠的跪著,望著龍陽傷痛的表情。
如今,她失去了兒子卻依然不及眼前的這位皇后。
若是他那麼愛她,為何當初又選她入宮?清兒不語,只是抽回了龍陽抓著的手。
她轉頭望向南宮夫人,淡淡的道:“麻煩夫人前去收拾行裝.”
南宮夫人張了張口,似乎有話要說,然而卻什麼也沒說出。
她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再也不去想清兒為何如此安排。
她什麼都沒帶,只是拿了一把龍陽曾經用過的玉簫。
冷宮,言過其實。
她被龍陽放入湖心的嶽麓宮,每日只是一個人坐著。
離宮殿不遠的地方便是龍謙所住的臨汐閣,偶爾閒暇他會來到這裡探望。
聊著一些宮外的生活,如今轉眼便過了半月。
冬日的雪越下越大,整個世界變的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