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多少次攻擊了?”
他身後的一人道:“回稟王爺,此番已是二十三次.”
一行人走到谷口處,林鴻同扁秋楠站在那裡。
一隻白色的鴿子不知從何處飛來,剛好落在楚雲飛的肩膀上。
楚雲飛熟練的解下鴿子腳上的傳信筒,從中抽出一張字條。
輕輕念出:“皇上已到山腳”。
一共六個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皇上,此刻前來,為了什麼?林鴻道:“若是來了也不可不聞不問,還是找一人接他們上來吧!”
他看向龍謙。
後者見他望著自己淡淡的說:“若是前來請自己的夫人回去倒也罷了,若是前來興師問罪,那我也定不會坐視不理.”
霜兒陰沉著臉,她似乎認為這件事很不尋常。
“若是真的來興師問罪,我便殺了他.”
楚雲飛聞言一驚,他的夫人何時會動殺念?想來,那皇上的態度關係她家小姐性命,如今她便是自己先混亂了。
扁秋楠緩緩的道:“若是前來便是客人,還是讓他們先進谷來吧!”
楚雲飛道:“我去把他們接來!”
他轉身便向出口處飛去。
龍謙臉色一直不好,似乎總感覺自己的皇兄不是如此這樣的一個人。
如今,他已經身為帝王,還會來這裡請自己的皇后麼?玲瓏館中,花銘銘此刻已經懷有八個月的身孕,身材很是臃腫。
在這春谷之中,她似乎變得更加圓潤。
她望著清兒的背影,自從霜兒說皇上會來時,她似乎變得沉靜。
清兒獨自一人走在前往柳初居的路上,那裡此刻盛開著桃花,嬌豔的如同當時相遇龍陽的時刻。
的確,她很少一個人走動,如今卻連南宮夫人也沒帶著。
柳初居,四周開滿了桃花。
一條小溪貫穿桃林,彎曲蔓延深處。
谷中偶爾會有些從山澗刮來的小風,力度極為微和。
桃花瓣隨著風漸漸飄落,如同人事已經全非。
她順著那條小溪走著,原來,這裡通往的是山澗旁的一條隱秘小道。
如今,銀幕山上依舊下著雪。
而雪地上卻有一人躺在那裡,身邊時鮮紅的血液。
她知道,這便是來襲擊他們的人。
清兒走了過去,見他蒙著面,但眉眼看著很是俊美。
這人緊閉著眼睛,身上有一處深刻見骨的傷口。
清兒摸著自己的小腹,“若是救了他,是否也是在為你們積福?”
她拿出身上帶著的藥物,霜兒曾經說過,這個在平時胎動的時候聞一下便可以舒緩精神。
而它也有個其他的用處,便是止血療傷。
她撕開那黑色的衣服,用手將雪融化成水,然後用錦帕沾溼以後擦拭他的傷口。
那人的眼睛微微動了下,眉毛一直皺起,似乎根本不曾放鬆過。
“你是誰?”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然而見到她隆起的腹便明白她是誰。
“為什麼要救我?”
清兒緩緩的道:“我只是一個母親,想要為自己的孩子積福.”
黑衣人愣了一下,“若是如此,我便欠下你一個人情。
如今,我便回去推了這個單子,從此“血盟”的人不會再與你糾纏不清了.”
清兒笑了笑:“若是如此,便是我的福分!清兒不求別的,只想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出世.”
黑衣人強撐著站了起來,“後會有期.”
“若是要走,也需把這個帶上吧!”
清兒伸出手,在他手中放著一個白色藍花瓷的小瓶。
小瓶中裝著的,正是剛剛為黑衣人療傷的霓滲膠。
黑衣人接了過來,“謝過.”
於是他拖著沉重的身子向山下走去,彷彿剛剛的致命傷口如今已經是一點差破皮的小傷。
清兒望著他,雖然不知他們為何要殺自己,也不知他的諾言是否可以呈現。
如今,她能做的,只是面對龍陽的到來。
生死,已經不由得她自己了。
銀幕山的雪一直下著,山腳下搭建著軍營般的帳篷。
轉眼,又過了兩天。
帳篷中,近庭護衛總管王奎正向龍陽彙報著情況:“皇上,剛剛從山上下來的一批黑衣人我已經盡數捉拿。
只是未能問出什麼結果,只知道他們是受到宮中一位芳儀指使。
如今,已經全部放了.”
“放了?”
龍陽冷冷的望著他。
王奎單膝跪到了地上,“若是不放,定然不能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他們只是殺手,雖然有殺手道義,卻依然可以用金錢買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