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門。
牌坊後面便是主樓,共三層,屬於八角的圓形。
樓角有琉璃瓦,顏色很是鮮豔。
恩雅望著,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剛走了幾步,她回過頭,見赫里斯站在哪裡扭扭捏捏的很不自在。
於是她玩膩的笑了笑,走過去壓低聲音道:“皇帝,莫非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赫里斯不理她,而是脹紅了臉。
恩雅笑的張狂,然後恍然大悟道:“原來皇弟還是清白之身,此時不知在想些什麼不堪的事情.”
她掩著嘴偷笑,拿眼光不停的藐視這赫里斯。
赫里斯咬了咬牙,“這應該不是貴為女皇應該說的話吧!皇姐何必如此取笑我?”
恩雅不以為意的笑著說:“只是皇弟自己太過於保守,想來我們塔剎兒女各個頂天立地,怎麼連個終身相伴的人都找不到呢!”
赫里斯無話可說,只能乖乖的跟著她進去。
他耷拉著腦袋,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
此時此刻,絲毫沒有了當年在渝州戰場上的氣勢,完全像另一個人。
“這位小姐,有人請你和這位公子過去坐下商討!那位公子說,只要告訴你白羽扇你便知道他是誰.”
一個小二打扮的人走過來攔著剛入玉瓊樓的恩雅和跟在身後的赫里斯。
恩雅眉毛一挑,溫和的笑了笑:“那人在哪?”
小二何曾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不由得看痴了。
赫里斯一巴掌打了過去,那小二頓時被打飛出去。
他原本心情就不好,如今見小小的打雜小二便能如此無禮,當真是惱羞成怒。
他唾罵道:“如此不知禮數,南朝之人也不過爾爾.”
話音未落便聽見一人道:“身為貴族便如此目中無人,相比修養也不過爾爾.”
赫里斯原本就十分生氣,聽過那人說話後更加生氣。
那聲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於是順著聲音望去,正是一臉風流氣息的龍謙。
龍謙當做沒有看見他,手中拿著白玉這扇輕搖著。
這種氣度,當真是如同以前一樣令人欽慕。
赫里斯大步走了過去,拔出腰間彎刀,上去就要開打。
龍謙看都未看,直接以白羽扇接下。
“當……”的一聲,酒樓中忽然變得毫無聲息。
一根繡花針掉到地上似乎都能聽見。
所有賓客都看向這邊,有人反感,有人幸災樂禍。
恩雅走到桌邊坐下,“皇弟,莫要如此丟人。
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打架的.”
赫里斯聽了忿忿的道:“是麼?”
然後收起彎刀坐到桌邊,向後嚷嚷道:“小二,把你們這所有好吃的盡數端來,由咱們這個王爺付賬.”
好奇的人們看完了戲,失望了又開始老實的吃自己的飯。
原本以為會打起來的,想來就那女子一句話便解決了,白白浪費了時間。
龍謙只是淡雅的笑,心中早有了盤算。
“叫哀家來這有何事?”
恩雅望著林鴻,發現對方完全沉浸在品茗之中。
然後他接著道:“若是無事請吃飯也無不可,哀家來你們南朝,如今也只能學學南朝的生意經濟路數.”
她望了一眼玉瓊樓道:“雖然這樓在我們那裡是無法開成如此規模,但若是在你們南朝的地盤上開的話,想必也不會賺的牽強吧!”
林鴻的笑依然儒雅,“無妨,下官認為女皇的確很有商業頭腦,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來南朝訪問.”
恩雅尚未開口,赫里斯便道:“皇姐此次前來是為了和親一事,不知你們南朝的男人哪裡好,還讓我們八八的來和親.”
龍謙一聽哈哈笑了起來,“想必皇子還未知曉此次和親的並非你的皇姐,而是皇子你吧!”
赫里斯一聽,望著滿桌子的珍饈美味再無胃口,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皇姐,“皇姐,他說的是真的麼?”
恩雅見他如此,反而不好意識繼續隱瞞,點了點頭:“哀家見你還未成親,所以來為你物色一位絕色美女做妻子.”
赫里斯冷冷的道,“那臣弟聽命便是.”
他一向尊重長姐,此次也不能反駁。
他為了塔剎的顏面,情願去和親。
恩雅被他的神情觸動,頓時感覺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