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中的夜讓人不得不去恐懼,四處靜悄悄的,偶爾會傳出一陣啼哭。
風鈴館中依舊燈火通明,司馬明兒痴痴的靠著床邊,望著早已平坦的腹部。
這裡,曾經有過她的孩子,然而,在未聽見那孩子的啼哭前便已經夭折。
她恨,恨那一個女人。
月清冷無光,把整個風鈴館籠罩其中。
一股隱藏已久的恨意,漸漸的掩蓋,也漸漸的掩埋了她的內心。
“娘娘,奴婢見太子妃殿下一個人站在門外,沒有跟隨,也沒有讓人通傳.”
小宮女輕聲稟報,自從自己的主子小產以後,她便再也沒有見主子笑過。
那種喪子的悲痛,甚至感染了整個宮殿。
“是姐姐麼?讓她進來吧!”
司馬明兒顯然身體尚未恢復,聲音很小,話音很輕。
上官婉兒走了進來,穿著的依舊是剛剛那件淡藍色的披風。
“姐姐怎麼穿著一件男式披風?”
司馬明兒驚訝的望著,然而不得不問出口。
上官婉兒坐到她的床邊,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反而問道:“妹妹,太子可曾來看過你?”
司馬明兒輕輕搖了搖頭,“想必姐姐生產也未見到太子吧!”
上官婉兒突然有了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然而自己命薄,所以才會嫁給一個如此無情無意的人。
“你要養好身子,否則,我們又與冷宮有什麼區別。
想來妹妹也聽說了吧!我這太子妃之位不是太子所封,乃是皇上的聖旨。
他更本不記得有我這個人,如今,我們又何必去牽掛他?”
司馬明兒很是驚訝,為何對太子情深意重的太子妃會說出如此的話,然而,這話卻讓她沒有任何詞彙來反駁。
“姐姐,你可是知道黑衣人麼?”
上官婉兒搖搖頭,“為何突然說起黑衣人?難道是有刺客麼?”
“那日的紅花,若不是因為黑衣人我早已服下,然而卻逃過一劫。
陸妃明白,所以這次才會再次暗算。
我從來未曾想過自己身邊的人也會出賣我,那條我每日必走的路也會害死我的孩子.”
她神情哀傷,很是疲倦,在這短短的幾天內,她瘦了整整一圈。
“姐姐,我想離開這裡,你送我離開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