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個花瓶,而且個個都是上等貨色。
若是給自己一個,想來家中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上十年。
“滾,你們都給我滾.”
陸紅離明顯帶著醉意,眼睛中佈滿了血絲,顯然是一直未眠。
龍芯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品琳獻媚般的走了過去,一副惋惜的可憐樣道:“太子妃三天前來過,後來娘娘就成這樣了.”
“婉兒來過?”
品琳眼睛一紅,似乎要哭出來一般,“太子妃仗著自己是正室,所以常常來耀武揚威。
可憐陸妃娘娘,做什麼都不對.”
龍芯見她哭的梨花帶雨,不禁有些想要憐惜,“你叫什麼名字?”
品琳抬起頭,苦楚的笑了笑:“奴婢名叫品琳.”
“孤去看看陸妃,以後你就不要服侍她了,當孤的承徽如何?”
他淡淡的留下一句,回過頭看了品琳一眼,轉身走進東殿。
東殿安靜下來,然而不到一刻鐘卻又聽見“咣噹”一聲,一個青花瓷筆洗被扔了出來,碎片滿地,像似開了一朵白色的嫣然花一般。
龍芯一臉陰沉的走出來,“你想入冷宮是麼?那我就讓你進冷宮.”
他一臉怒氣,拂袖而去。
品琳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緊跟著出了東殿。
陸紅滴愣愣的站著,望著兩人的背影,她忽然間不知所措。
冷宮?那真的是她以後要待的地方麼?天地間忽然變的安靜起來,她轉身進入殿中,對所有的一切不聞不問。
上官婉兒遠遠的望著,剛剛的一切她不是沒看見,只是沒有讓別人看見自己。
又一個失寵的女人,後宮中總是有不斷的得寵伴隨著不斷的失寵。
若是每個女人都體貼一下自己身邊的女人,那淒涼也會減少。
“太子妃為何會為陸妃嘆息?”
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他走路似乎從來都是無聲無息。
上官婉兒回過頭,想給他一個笑容,然而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她很疲憊,很睏倦,於是慵懶的道:“只是為自己嘆息.”
龍潤笑了笑,突然抓住她的手,他抓的緊緊的。
“既然有心,那就去告訴她.”
他拉著她向前走,不在乎所有停留下觀看的小宮女。
上官婉兒極力想抽出手來,卻被他抓的更緊。
“哐”的一聲,龍潤踢開了東殿的門,“陸紅衣,你可知道她在為你嘆息?”
陸紅離從來不知道有誰那樣的大膽,既然踢開她的門。
然而當她拔出劍的時候,眼睛前站著的卻是那張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