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胥突然變了一個話題道:“先知,你卜算一下我的姻緣如何?”
先知端著茶杯的手頓住,凝視了一會第五胥後,抬起膚色好像要透明的手指了指第五胥的腰間。
“你的姻緣在那個骨盒裡,什麼時候你能開啟,自然會清楚。”
第五胥拿出給夢靈卜算的白色骨盒,目光無奈又帶著笑意道:“我就知道是她。”
“看來你樂在其中,不怕麼?”
“怕什麼?怕死劫,亦或者是我的死劫成了她?”第五胥似在回答,又似乎在問自己。
最後自己給了答案道:“我不怕,她曾說喜歡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那種肆意。”
“人生短短百年,我因死劫很可能三分之一的人生都活不到,既如此,我為何不能肆意,做那個美人膝?”
第五胥起身行禮離開。
先知眼底的星空更加璀璨耀目,嘴角含著趣味:“小丫頭真慘,以世界為籠,你可怎麼跑啊?”
自打點靈儀式傳出來,京城難得安靜幾天,帝皇已經下旨,太子妃人選會在點靈結束公佈。
就連一國儲君選妃的大事,都給為祭司殿讓道,可想而知祭司殿在徽月的權柄。
百姓早已習以為常,甚至認為本該如此。
“第五胥,外面都傳成什麼樣子了,你這個少祭司和夭折這個詞綁在一起了,你不著急,天天窩在我這有意思嗎你?”
夢靈沒好氣的看著躺椅上比她悠閒的男人。
【是不是男人了,不搞事業躺平裝鹹魚,姑奶奶嫉妒比我悠閒的任何人。】
第五胥搖晃著躺椅,看著桃樹上的落花,懶洋洋回道:“靈兒,你別跟著操心,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唄。”
“自打寧寒聲死在七夜城,我就成了聖女宮唯一的眼中釘,如今好不容易抓到機會打壓,攔不住的。”
“你這也太沒幹勁了,起來嗨啊,不還手多憋屈,大祭司不是應該幫你嗎?”
第五胥坐起身,看著夢靈搖頭道:“你不瞭解祭司殿,大祭司看重固然重要,但在少祭司中想出頭,靠的是自己和背景。”
“壓不住下邊的人,是當不了大祭司的,這和皇子互相傾軋差不多,廝殺的要更明顯,不會顧忌兄弟之情那層假皮。”
“所以啊,你還是小心為妙,聖女宮若是盯上了你,那聖女候選白纖的死……”
侍從匆匆進門:“北小姐,大殿下讓您去前殿,徽月白家和新上任的聖女候選簡瑤,來找北小姐。”
夢靈揮退侍從起身:“服了你這張臭嘴,好的不靈壞的靈,這特麼也不是我殺的,非得可我一人嚯嚯?”
第五胥也起身:“我陪你一起,放心,不會讓他們動你。”
“這才是兩肋插刀的好兄弟。”夢靈笑眯眯道。
兄弟?誰想和你當兄弟了,兩肋插刀他是願意,但兄弟二次還是取消的好,第五胥暗暗想著。
前殿裡,大皇子南宮燼,十三公主南宮橙,禁軍副統領北驚雲都已到場。
客位坐著眼熟的聖女候選“簡瑤”,身邊還有一位衣衫上印著羽毛圖騰的男子,國字臉雙目有神,眉心緊蹙,看起來情緒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