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羽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的女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她的身上纏滿了厚厚的繃帶,原本潔白的繃帶早已被鮮血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你們覺醒者的世界真是危險。”
“廢話。”
時星河再次掏出血祭的物品,也不解釋,她今天太累了,這次要混合鼠王的鮮血給宋白羽血祭。
宋白羽心下了然,這是她白天說的覺醒的方法。
果然,時星河和那些覺醒者比起來更加深不可測,他媽媽也是覺醒者,他也從未聽說有誰能讓別人覺醒!
聰明人的交流就是這麼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
“脫衣服。”
宋白羽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還是脫下了衣服,露出白皙精壯的上半身,肌肉分明,這下子時星河倒是有點驚訝了,她開口問道:
“你是練家子啊?”
“嗯,因為我媽的原因我自小習武。”
看來他媽媽是覺醒者啊!時星河心中暗自思忖著,但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輕輕地拿起筆,開始全神貫注地書寫起來。由於已經有過一次經驗,她的動作明顯比剛才更為嫻熟和流暢,寫下符文的動作行雲流水。
完成符文的書寫後,時星河站起身來,轉身朝著自已的寢室走去。她需要更換一下身上的繃帶,再穿上一件舒適的衣服。
此時此刻,只剩下宋白羽獨自一人留在原地,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折磨。
這一次的疼痛遠比白棠的更為劇烈,彷彿千萬根細針同時扎入身體一般。
原因無他,正是因為這次的血液中混入了鼠王的鮮血,所蘊含的力量也變得異常強大。
宋白羽緊咬牙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但他始終強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他的血肉筋骨正在遭受啃噬,但與此同時又在以驚人的速度再生,每一次啃噬都帶來無盡的痛苦,彷彿要將他徹底撕碎,他卻始終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他很堅定,他要救媽媽,他肩負必須前行的責任。
……
學校後山,下水道口
三個男人站在下水道口,其中一位寸頭男子上前探查,他掏出一個奇怪的鏡子,割開手指將鮮血塗抹在鏡子上。
血液被吸收,一些下水道內的映象浮現在鏡子內,片刻後,他愕然開口:
“寧副隊,趙文, 有戰鬥痕跡,這裡的老鼠剛剛被人清理了!”
其餘兩人也很震驚,上前檢視,昨天晚上他們才確定了這裡的詭物,準備今晚學生不在校悄悄動手清理一部分,這詭物的規模實在可怕,卻悄無聲息的就被全部解決了,還如此乾淨利落,足以見得此人的強大。
雖免了一場苦戰,但三人都暗暗心驚,準備回局裡向上級報告。
……
待那令人窒息般的疼痛如潮水般褪去後,時星河緩緩地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她換上了一件柔軟的睡裙,然後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目光凝視著眼前的宋白羽,探查著他的改變。
宋白羽同樣也在默默地檢視著自已的身體。
自幼習武的他對自已身體的感知極為敏銳,此刻,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體內那洶湧澎湃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彷彿每一個細胞都被重新點燃,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與生機,腦中也出現了真源。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非常陌生,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情感,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欣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