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舟緩緩睜開了雙眼,發覺眼前一片漆黑,他發現了自已的手腳都被捆著。那人似乎很怕他逃跑。
難道是想殺人滅口嗎?應該不會,要滅口早滅口了,宴知舟就是個文弱書生,他只會些手腳功夫,其餘一竅不通。
“翻嗤”一聲,宴知舟知道是綁他的人回來了,他靜靜的端詳著那匪徒,發覺那匪徒整張臉都帶著面具。
宴知舟唯一能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匪徒長得挺高的,看著挺壯的。他不敢賭,也不想賭。
綁在宴知舟旁邊的溫以楽一見到那匪徒,便怒火一觸即發,大聲的罵道:“你綁他就好了,為什麼要綁我?”
只聽那匪徒壓低了聲音:“別說那麼多話,你想死的更快嗎?”
宴知舟發覺溫以楽在像一條毛毛蟲一樣奮力的扭動著身軀。這時,他才看到溫以楽似乎比他還慘——溫以楽被綁的更像一條毛毛蟲了。
他的心裡似乎有些發笑。
而這時“毛毛蟲”的語氣稍微嚴肅了些:“鄔洵,你有完沒完?”
溫以楽剛說出口就被鄔洵打暈了過去。
而鄔洵的目光,也隨之看向了宴知舟。
宴知舟比往常還要冷靜,他似乎天生就不怕些什麼,不論在哪裡,都好像是領導者。這不像是鄔洵在看他,而像是宴知舟在審視著鄔洵。
“你為何要綁我?”宴知舟還是發問了,畢竟他覺得這個儀式感還是得要有的。
鄔洵還是壓低著聲音,一絲不苟的答道:“因為你聽見了。”
“我其實可以忘掉的。”
“不行。”
宴知舟愣住了:“啊?”
鄔洵繼續說著:“可是我不信呀,你能有什麼辦法?”
“但我知道你的身世,對吧,鄔家小少爺。”宴知舟略帶玩味的說著。
鄔洵眼眸閃了閃:“你就不怕我殺人滅口?”
“不怕。”
宴知舟說完抬眼看去,眼看著鄔洵,發覺他的眸色亮了亮,“你想怎樣?”鄔洵的聲音還是低低的,但語氣中帶著點玩味。
“放我們走。”宴知舟平靜地說道。
鄔洵笑了起來,“你覺得可能嗎?”
“既然你不肯放我們走,那總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吧。”宴知舟依然不慌不忙。
鄔洵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你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什麼事情?”宴知舟輕輕的問道。
鄔洵剛要回答,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有人來了。”鄔洵臉色依舊不變,他靜靜的看著宴知舟的反應。
但他卻發覺宴知舟只是低低的看著門外,沒有什麼反應。但宴知舟發覺鄔洵在觀察著他,於是宴知舟歪了歪頭看向鄔洵。
就在這時,門被撞開了,宴知舟的神色似乎有些慌亂,鄔洵有些疑惑。
門外閃著亮光,使宴知舟有些晃眼,他避著光。待到適應了之後,他就看到鬱澈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頭。
宴知舟突然向四周看了一下,卻發現鄔洵早已不見了蹤影。
鬱澈慌亂的派人將宴知舟與溫以楽鬆了綁:“你們沒事吧?”
鬱澈扶著溫以楽的手,確實對他們兩個說的。
“沒事。”宴知舟看著他倆,心想,他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