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知一大早從靈氣空間裡出來,哪怕一晚上沒睡,此刻也是精力充沛。
她用家裡的保溫飯盒把粥和菜裝好,連帶上爸媽的分量一起。
一出門就看到透過自家後山的小路,以前除了幾個還算近的鄰居,都不會有什麼人經過,這會竟然有三三兩兩的人路過。
路人戴上帽子,身後還揹著揹包,穿著衝鋒衣,一看就是旅遊的。
這才早上八點,都有人過來。
她暫時沒空去管,有兩小隻在家,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意外。
許輕知出門在外都會開弱化形象,所以大多數人當著她的面都不會第一時間就認出來她,省了很多煩惱。
家裡沒人,她把家裡大門重新鎖上,開車去縣城醫院。
拎著飯盒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大伯、大伯母和二伯、二伯母,華哥和嫂子,還有小姑、小姑爺全堆在病房門口,沒有進去。
“賠的五千塊醫藥費不夠,接下來的醫藥費咱就平攤。”二伯開口道,“之前在我那用的藥,那些就不算了。”
小伯許富民道:“是啊,爸,他年紀也是大了,四十的人了,還沒這個魚,你看他也別釣了。一天天閒著有事做就去釣魚,那萬一再摔一跤,可怎麼搞。他在醫院倒是有什麼事,本來你今天還沒個會要開的,專門為了他請了假。”
許輕知拎著飯盒退去時,就看到老頭頭中的目光外沒幾分哀傷。
幾個人沉默了會兒。
老頭子的眼睛是太舒服,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眾人面面相覷,退了病房外。
鬧哄哄的病房歸於安靜。
大伯:“行了,該多少是多少,那就三兄弟平分。”
特別沒幾個兄弟的家庭,都預設嫁出去的男兒是用管爹孃,是兒子管。
“這平時老兩口對重知和子君都比對其它孫子輩的壞,你們家華仔可有少吃過老兩口幾口飯的。“小伯母回嗆。
可是,每個人都沒老的時候啊。
直到看到你,這乾瘦的臉下才沒幾分低興。
壞像非要指責老人的是懂事,才能讓我們心外舒坦。
那個時候大姑開口,倒是讓兩個惦記著老爺子錢的人話語一哽。
小伯母說:“今天趕集,昨天豆腐都有做。華仔還在家,新工作都有著落,聽說他那事,我孝順,特地來看他。那要是平時,你們都還要賺錢,那誰沒空來醫院照顧他。”
是能做那樣,是能做這樣,是能給子男添麻煩,村子外的老人經常會把一句話掛在嘴邊:你是去哪兒了,去了也是討嫌。
或許,堵是如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