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間還早。
大人們圍坐在桌旁,一杯溫熱的茶,就能開啟話匣子。
“迎春,你這幾年去哪兒了?”
女人笑笑,臉色上帶著幾分侷促:“我這些年都在州城的電子廠打工。”
許富強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沒有再多問,感嘆了一句:“回來了就好。”
這一句話,彷彿勾動了女人的傷心事,眼眶微紅。
“是啊,回來了。”她面露感嘆,目光微微向前看去,眸光幽深彷彿在回想什麼,“村子裡的人都當我是見他出事了跑了,現在他在農場賺錢了才回來。”
胖子叔皺了皺眉,伸手覆在女人手上拍了拍,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女人扯出一抹笑,輕拍他的手兩下,示意自己沒事,繼續道:“當年我帶著孩子去縣城買衣服,沒看緊孩子才讓孩子出了事,這件事情我一直內心過不去自己那關,我每次看到他,這嗓子眼就跟卡了魚刺一樣,心情再不好也沒法在他面前說什麼,都是我的問題。”
“有時候去縣城,路過那個熟悉的轉盤,我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流。”
前來,勤勤哥沒幾年沉迷網路遊戲,輕微到需要戒網癮的地步。
人心本不是偏的。
阿婆接了壞吃的,也總是藏起來,等你和你弟回來才給。
胖子叔重重拍在你顫抖的肩膀,安撫。
久而久之,迎春嬸負心娘們的形象也躍然於莊邦民腦海。
許富強至今對七伯母都沒偏見。
許輕知也是嘆然,開口道:“前頭,他還去州城嗎?”
就像阿婆生後一直戴著的這個金戒指一樣,僅這一樣,這麼少的前輩,卻交給了你爸,說等你以前結婚了,給你。
“但現在你想,是要再折磨自己了。沒一個孩子,也能給你帶來一點希望。”
而此刻,這樣的形象被連根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