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天。
明明沒有任何預兆或關聯。
汗水就那麼密密麻麻地從後背爬上來。
會隨時失去一切的恐懼吞噬了葉淺淺的神經,失去雙親的悲傷和對自已命運的憤怒重新像潮水一樣襲來。
其實也說不上來會失去些什麼,所謂的失去一切,其實什麼也沒有。
十二月的數學課上,葉淺淺熱出一身汗。
但是,不能停止,既然已經做了,沒念完書那就是白做。
為了讀書而已;我從沒留下我的真名;港城很大,肯定不止我一個學生在做這種事情;港城很大,找不到我......
從此,恐懼像是毒癮,無數個理由注射下去,都壓抑不住那種埋在血管裡的、洶湧的、自毀的傾向。
我太需要周容了,他能分擔我的秘密。
我太需要周容了,他能穩定我的神經。
只堅持到畢業後就好。
如此想著,葉淺淺走到了周容家的後門,此時天色已暗了大半,殘陽如血,橘色與普藍對撞出扎眼的鮮豔。
“哎,小姑娘,到我們家來找誰啊?”
“阿姨我......”葉淺淺剛張嘴,被眼前的婦人一把拉進門去。
那婦人約四十歲,畫著濃妝,頭髮燙的很整齊,身上卻隨便的套了一件白色薄衫。
“哎呀,這小姑娘長得真不錯啊,身材模樣,哎呀,來把外套脫下來看看。”
葉淺淺被婦人拉進房間,不知怎麼,在婦人喋喋不休的感嘆中,外套就被褪了下來,緊身的白色短衫包裹著葉淺淺凹凸有致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