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還沒開口，你安心躺著。”
“好。”周容轉身，盯著淺淺的側臉，用手撥弄著散在地毯上的髮梢。
“之後跳舞的話，不知道幾年能還上這二十萬呢。”
“而且二十萬還會越滾越多，天。”
葉淺淺自顧自地念叨著，怎麼二十歲都不到的人生，掙扎得像快要死了一樣。
“怎麼辦呀。”
有時候問出怎麼辦時，並不是真的不知道辦法，而是太困難，太累。
淺淺轉身，將頭埋在周容得胸口。灰色得羊毛材料溫暖又柔軟，撥出得熱空氣逐漸把胸口的一塊打溼，粘了水的羊毛不再柔軟，蹭得臉癢癢的。
“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姑父不需要你來還錢呢？”周容的手臂繞過葉淺淺的脖頸，安慰似的撫摸著葉淺淺的後腦勺。
“那就太好不過了，但若是他們現在真的能拿出二十萬，我只會更加恨。”
“也是。”
葉淺淺整個人縮排周容的懷抱裡，貪戀著一點點壓力和束縛帶來的、物理上的安全感。
“但是能去跳舞也挺好的。”
“你真的覺得你能跳成大明星嗎？”
“當然，那是我最擅長的事情了。”
“嗯，未必，跳不下去了記得找我，我......”
“停，可以了。”
“好。”
要是時間能稍微停留一下多好，可是星星早已掛上了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