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宇不動聲色地上前了一步,攔在了江承宴的面前。
也遮住了許泱泱大半個身影,擋住了江承宴的視線。
面前,許泱泱已經被雨淋得渾身溼透。
白色紗裙溼漉漉地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姣好曼妙的身姿。
一頭黑色長髮也被雨淋得溼透,正往下不停地落著水珠。
她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那雙和蘇慈意有著七八分像的清澈雙眸泛著紅,粉唇半咬,無比可憐地望著殷宇和江承宴。
這幅模樣,破碎中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純欲魅惑。
勾人得很。
殷宇暗暗咂舌,目光不著痕跡地從許泱泱的身上挪開,直視著她:
“怎麼,你這又是上演什麼戲碼?溼身誘惑嗎?”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惡意的調侃和意味深長。
畢竟頂著這麼一張臉,又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以這幅姿態出現在江承宴面前,實在讓人不得不多想。
許泱泱臉上晦澀地劃過一抹難堪,顫抖著聲線,“殷少不用這樣取笑我,我只是想見我爸媽最後一面,只是最後一面……”
“求求你,幫幫我,帶我進去……清知姐姐不讓我出現在人前,但這是我爸爸媽媽的葬禮,我只是想送一送他們。”
說罷,許泱泱垂眸落淚,雙肩輕顫。
她細碎的哭聲在這大雨之中顯得微弱又渺小,卻不住地勾人心絃。
殷宇深深地望了許泱泱一眼,殘酷拒絕:“你一個在暗處被養了二十幾年的私生女,許大小姐不讓你出席,你就該乖乖地跟保鏢回去,而不是跑到人前來丟人現眼,明白了嗎?”
他說出的話刻薄又無情。
許泱泱的身形狠狠一晃。
一雙紅腫的眸子哀怨又可憐地看著殷宇,又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江承宴。
這個殷宇似乎對她有一股難言的抗拒和厭惡。
最重要的是,江承宴從始至終都一句不發。
甚至都沒再把注意力分給她半分。
可剛才江承宴看到她的第一眼,明明是震動的……
許泱泱眼底閃過一瞬的不甘心。
就這幾句話的工夫,身後那兩個保鏢就已經扣住了許泱泱的肩膀。
“小姐,得罪了,你必須跟我們回去!”
兩位保鏢十分強硬,將許泱泱從地上粗魯地扭了起來。
將許泱泱帶走之前,還十分客氣地對殷宇和江承宴頷首道:“打擾二位了。”
殷宇不耐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趕緊將人帶走。
許泱泱被保鏢押著,面上一片灰敗絕望,心底卻咬著牙準備放手一搏。
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個機會,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就在她準備下一步計劃的時候。
江承宴陰沉冷厲的嗓音傳來。
“等一下。”
男人手握著黑色的大傘,幾步走到了許泱泱面前。
黑色大傘遮去了雨水,連同江承宴壓人心魄的影子一起籠罩在許泱泱身上。
許泱泱低著頭,一顆心如擂鼓般跳動。
她壓抑地狂喜著。
她成功了!
她成功地引起了這個男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