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阿離這個年紀就能有這個修為,他的天賦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可比起元嬰,整整跨了兩個大段位,差距太大了。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陳忠想殺阿離,那阿離只會連掙扎的機會都找不到,除了乖乖受死沒有第二條路。
至於笪子晏,他畢竟是分身不是本體,本體再強,他也不可能繼承百分百的力量,最多隻有本體幾十分之一的修為,甚至還不到。
而這個分身的實力現在也是在元嬰中後期,比陳忠要弱上一點,真打起來未必不能打,但要他一邊對抗陳忠,還要一邊保護阿離的話,就太過勉強了。
雖然本體這時候估計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但距離太過遙遠,等他趕到不知猴年馬月,阿離顯然是不願意等的。
至於這些客觀事實,阿離不是不知道這些,但他不在乎。
“我們實力的確有差距,所以得智取,想辦法混進去吧,避免正面衝突的話,也不是毫無辦法.”
他已經拿定了主意,不管徐冬清和笪子晏說什麼,他都堅持己見,倔強的有些欠打。
不過笪子晏最後也沒有再說什麼,至於徐冬清……人家親爹都沒說什麼了,她一沒實力,二沒地位,能說什麼?說了人家也不聽,於是也乾脆不說了。
阿離是個有想法的,幾乎是這邊剛打定了主意,那邊就已經想到了辦法。
一個時辰後,柳城,最繁華的街道中,悄然多了兩個人。
雖然這是魔修大本營,但也是有普通百姓的,畢竟魔修和魔修生出來的也是普通孩子,只是這裡的魔修數量比較多而已。
而這一會兒,繁華的街道中,大部分還都是些普通人。
徐冬清就在這些普通人的注視下,席地而坐,眼睛一眨就開始哭,而她身前還睡著一個少年,少年臉色慘白,不停的在咳嗽,一副重病在身,隨時要嗝屁的樣子。
這倆人動靜不小,擺出的架勢又這麼吸引眼球,不一會兒就圍了不少人,眾人對著他倆指指點點,偶爾還有小聲討論。
徐冬清對這些人的圍觀熟視無睹,等到圍觀的人多了,隱約看到穿著守衛服的人出現,徐冬清才抹著眼淚,一邊哽咽一邊說:“活不下去了,哥哥重病,父親痴傻,小女子實在是不行了,賣身給哥哥求醫.”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然後討論的聲音就更大了。
雖然這年頭時不時就出現一些賣身葬父的,但賣身給哥哥求醫的還是少見的,更何況這對兄妹長得都這麼好看,看著就賞心悅目的。
徐冬清可不管這些人怎麼想,一邊瘋狂掐自己大腿,一邊哭的越來越悽慘,幾乎要喘不上氣來了,而阿離躺在地上也在一直咳嗽,那模樣,彷彿要把肺都咳出來。
他們演技很好,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都很動容,眼瞅著那穿著守衛衣服的人都要上前來了,不遠處忽然傳出更撕心裂肺的哭喊。
“爹啊,你怎麼就死了啊,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啊,嗚嗚嗚,賣身葬父,求來個好心人吧……”周圍人一頓,怎麼又來了個賣身葬父的?阿離:“?”
徐冬清:“?”
徐冬清眼瞅著那守衛都要上前來了,硬生生被這聲哭又叫回去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她和地上躺著的阿離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滿。
這哪來的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