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那天月潯並沒有因為“曉明事件”受到很大影響,看展覽時興致也很高,還時不時地和顧一平秀起恩愛。
看著他們的甜蜜,我和昕元就像兩隻小燈泡。
當然,是兩隻很幸福的小燈泡。
回到宿舍,看到只有可晗一個人在,我癱倒在床上,閉上眼睛。
並不是因為我累了,只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可晗。
也許,沉默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吧,所以有時候,我會很喜歡玩冷戰。
感覺到她朝我走了過來,我緊閉著眼睛,心裡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她拍了一下我,我習慣性地睜開了眼睛。
“你還在生氣麼?”
感覺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沒有.”
只是“你不值得我生氣”這半句話始終沒有忍心說出口,直到後來,我覺得當初沒有衝動是明智的。
“明明就在生氣還說沒有.”
她無奈地淺笑了一下。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跟你道歉還不行麼,”她拉住了我的手,語氣裡帶著一點懇求,“這可是我第一次主動向別人道歉.”
“你覺得道歉我就會原諒你麼?”
我故作冷漠,“你也太傻了吧,除非……”“除非什麼?”
“沒有除非……”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我本來想說,那些話真的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刻在心臟上。
就算一切都過去了,傷口癒合了,在不經意間也還是會痛。
但是,如果兩個人爭吵之後一個人肯主動向另外一個人道歉,不是因為她妥協了,而是因為,她把和你的關係看得比自己的尊嚴更重要。
看著那個和我朝夕相處一年、自尊心很強的女孩主動道歉,我還是心軟了下來。
不過,我依舊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她說,“你天天這麼損我,我可沒覺得和你有多好,這是實話.”
“是不是實話,早晚有一天能知道.”
她也很淡然地和我打賭說。
*“喂,蘇曉桀,你這週六有時間嗎?帶我去南鑼吧.”
電話那端,是昕元充滿期待的聲音。
我想了想,略帶惋惜地說,“這週六?好像不行啊,我得和顧一平去聯誼會那邊工作.”
“又要去聯誼會工作啊?”
“是啊,以後基本上每週都要去一次.”
沒辦法啊,家裡不給我打錢了,只能自力更生。
“這次是在哪個學校舉辦啊?我要去.”
“在b大.”
她激動地喊了起來,“啊啊啊啊啊!我一定要去!趁我還沒開學,要抓緊時間進行最後的狂歡……”然後,她又各種激動滔滔不絕地侃了下去,此處省略若干字。
*週六聯誼會上,看到昕元之後,我再次被嚇了一跳。
這次人家的風格是360度大逆轉啊,格外的淑女性感。
白色的短袖小禮服上衣,黑色的長絲襪上面套著超短裙,5c的細跟高跟靴……我瞬間不敢直視她了,“你,怎麼穿成這樣了……”“聯誼會嘛,就該穿些聯誼會應該穿的衣服呀。
難不成,還穿一身運動休閒裝過來.”
只可惜,那貨一說話就把所謂的淑女形象全給毀了。
然後,她微微一笑,朝過來搬桌子的顧一平招了招手,“嗨,顧一平”。
“嗨,你來了.”
顧一平笑得像春天和煦的風一樣溫柔,散發著一種讓人很溫暖的氣息。
那一瞬間,我看到昕元的眼睛似乎發亮了,雖然不易察覺,但我還是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