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到了皓哲租房的地址,直接去家裡找他。
“皓哲,你對月潯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她懷孕了!”
“她還真懷孕了?呵呵,顧一平那小子終於可以滾得遠遠的了.”
“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他們終於可以分手了。
顧一平那小子也配跟老子搶月潯.”
“他們不可能分手!你別做夢了!而且顧一平也不會像你一樣糟蹋月潯!”
“我怎麼糟蹋月潯了?!你給我說清楚!”
“月潯才20歲,你不要臉了還讓不讓月潯見人啊!我告訴你,顧一平比你配得起月潯!該滾的人是你,我看到你就覺得噁心……”“你再敢罵我一句試試!”
“我就罵你了怎麼著吧。
見過混賬東西,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還沒等我罵完,他就狠狠地摑了我一巴掌。
我重重地倒在地上,嘴角直淌鮮血。
我掙扎著站起來,抽盡了全身力氣扇回他一巴掌。
他氣極了,一把將我拖到牆角,對我拳打腳踢起來。
我也不甘示弱,和他廝打了起來。
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和別人打架。
他像發了瘋似的用力地踹著我,每一腳都很重。
我不顧形象地反擊他,卻被他粗暴地扯住了頭髮,連扇了好幾個耳光。
我想要還手,卻根本無力施展,試圖推開他,卻被他一腳踹倒在地上。
最後,再也無力反抗,只好任憑拳頭落在我身上……不知過了多久,他打累了,跌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衝我喊,“滾!!!!!”
我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看到手上沾染了一層鮮紅的血。
我強忍著沒有流下眼淚,冷冷地對他說了句,“別再傷害月潯了”。
他像是已經筋疲力竭了,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我踉踉蹌蹌卻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準確地說是挪了出去。
走到路邊,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感覺頭頂一陣暈眩,倒在了一盞昏黃的路燈下面。
我摸索出手機,盯著螢幕上的“月潯”這兩個字看了很久,始終沒有按下撥號鍵,因為我真的不想讓她對一個人徹底絕望。
我最終還是撥了可晗的電話,“嘟——嘟——”的聲音似乎宣告了一種黑暗無邊的絕望。
而我,也將消散在這一片黑暗之中麼?雖然我對死亡並不畏懼,但是,溫津還在美國等著我呢,那對於我來說是一種無形而強大的支撐。
我像是失去了知覺那樣,看著馬路對面的綠燈熄滅又亮起,卻是那樣無能無力,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再也睜不開……*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顧一平的懷抱裡了。
我看到淚水悄無聲息地劃過了他的臉頰,只好說,“我沒事,就是不小心睡著了.”
我承認,我安慰別人的技術確實很拙劣。
他看了我一眼,緘默不語,快步穿行在無邊的黑暗中。
四月初的晚上,一陣風吹過,夾雜著些許的涼意。
他的白色襯衫顯得是那樣的單薄,我心裡卻感覺莫名的溫暖,頓時深深的歉意湧上心頭。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