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亞彎下腰,瞄了一下粉球落袋需要撞擊的點,走到擊打母球的最佳位置,屏息靜氣,球杆擊打在了母球中部偏下的位置,撞擊到粉球后,母球回彈,在球桌邊上回彈了兩下,緩緩向著中袋的方向滾去。
坐在等候位的年輕人做出一個加油的動作,眼睛死死盯著母球,希望它能落在中袋。
可惜願望落空,母球停在了離中袋還有六七厘米的地方,旁邊觀看的人輕輕鼓起掌來。
“徐少,這一球有些行險了。”等候的年輕人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裁判把粉球重新擺到了紅球原三角頂位的位置。
“沒把握是行險,有把握就不是。”徐亞隨口回答道,拿起檯球桌上的chalk在臺球杆頂端擦了幾下,隨即彎下腰,快速出杆,乾淨利落地把一顆紅球打進了底袋。
“給你五分鐘時間。”一個女聲響起。
“哇哦!我親愛的未婚妻,一分五千呢,我現在領先,能讓我完成這一局麼?”正在觀察各條擊球線路的徐亞抬起了頭說道。
“你說呢?”華五冷冷地道。
“好吧,讓女士等待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那麼,我認輸?”華五轉向等待的年輕人道。
“算了吧,本來就是你領先,要是我厚著臉皮說我贏了的話……嘖,做不到,這局作廢吧,下回有空再玩。”年輕人撇了撇嘴,目光轉向了華五。
“華五?你怎麼來這兒了?”
“家裡有些事安排我過來,下回有空請你吃飯。”華五收起臉上的冷意,微笑道。
“好吧,少輸當贏,必天我請你。”年輕人點了點頭,心裡卻奇怪這兩個冤家怎麼都跑到遠離京都的這裡。
“小藍,我和小五去談點事,你在外面等著。”徐亞吩咐道。
在桌球燈照不到的黑暗區域,一個人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回答:“是。”
“走吧。”他率先走向了外區。
外面是塊廣闊的草場,看得到一些身著騎士服的人駕馭著馬匹奔跑或是進行舞步訓練。
全木的外廊擺著一些零散的桌椅,徐亞隨便選了一個挨著欄杆的走了過去。
“請。”
等華五坐下來之後,徐亞打了個響指,有服務生走了過來。
“兩杯清水,離我們遠點。”
“是。”
很快服務生把水送了過來,看著他遠遠離開,華五問道:“找我什麼事?”
“藥……全沒了,是你麼?”
“不是。”華五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不是就好,看來,得找幕後那個人了啊。”徐亞悠然道。
“還有事麼?”
“當然有,你是我的未婚妻嘛,聯絡一下感情,還是很有必要的,你說呢?”徐亞一本正經道。
“你這樣作態,讓我很噁心,你什麼時候……喜歡過女人?”華五站了起來,一臉厭惡道。
“你這樣很不好,激怒我對你的事只會帶來壞的影響。”徐亞搖頭道。
“難道你有帶來好的影響?”華五本想離開,聽到他這句話,冷笑道。
“隨手為之罷了,你是要我認真對待你的小狼狗麼?”徐亞抬起腳,放在了桌上,身體下滑,找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愜意得眼睛都咪上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華五轉回身來。
“No,No,No,我只是在想,你這麼緊張這個叫白羽的小傢伙,他給我戴了綠冒……我找回點好處應該是合理的吧?你最近進行的事……我要一半好處。”
“你知道好處是什麼?”華五失笑道,又補充:“還有關於帽子的事,我覺得你想多了,你認為我一定得嫁給你麼?或者是我嫁給你,你敢要?”
“嘖,配合演場戲唄,因為你出軌,導致我們感情破裂,然後分手、解除婚約,這不是兩全其美麼?”
“圈子裡誰不知道你是同志?你這個藉口很拙劣的。”
“拙劣是拙劣,但管用啊!這不是兩全其美麼?你選吧,是給個入場機會還是我自己去找他?”
“你怎麼老纏著我不放?”華五無力道。
“我相信你的眼力啊!肯定賺的生意,再多也不嫌多是不是?再說了,想辦好一件事很難,但如果我想讓一件事辦不好,還是很容易的。”徐亞笑道。
“我會考慮的。”華五站起身來。
“真好,咱們倆見面,你別老是沒好臉色,你看,這麼多好……”
“姓徐的!給你臉了不是?少給我說這些廢話,沒事少在我面前轉悠,噁心!”華五走開兩步,聽到徐亞的話,停了下來,轉聲喝斥道。
“呵呵……”徐亞臉上笑容不失,等華五走遠了,才慢慢收起,變得無比陰沉。
“健人!”他抓起桌上水杯就待砸到地上,但胸口起伏不定,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又緩緩地將水杯放回了桌上。
“制怒!制怒……”慢慢他怒力調節好情緒,臉上又掛上了那若有若無的微笑。
“小亞,華五是不是太過份了點?”一個清秀的少年慢慢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華五離開的方向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