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鳳璃若竟然敢私自便出了劍窟,兩人便要待御劍追蹤,江元妍卻忽然停了下來,貝元玲奇道:“怎麼了?”
“你去,這幾天外門有點蠢蠢欲動的,我還需在這裡防著她們生事,想調虎離山?呵呵。”
“好!我這就去,一個小小元嬰,能跑到哪裡去?如何處置?”貝元玲冷笑道。
“殺雞儆猴吧,免得有樣學樣。”江元妍冷笑道。
貝元玲往那幾個弟子所指的方向而去,數息之後,大量青靈劍宗內門門人御劍的御劍,奔跑的奔跑,陸續到了劍窟之前。
“什麼情況?”
“我是見有求援訊號,什麼人竟敢在宗門重地生事?”
“咦?那個是……”
本來聚在一起的幾個長老抬起頭,看著有人御劍而來。
“掌門!”
“掌門來了!”
“掌門這是……大好了?”
唯有江元妍臉色難看,心道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怎麼不聲不響的,她也來了?但臉上勉強堆笑,迎了上去。
“掌門傷勢痊癒了?”江元妍問道。
“有勞師妹掛懷,算是大好了。”孟元琴道。
“掌門這是……”江元妍小心試探道。
“我見有人求援,這是宗門禁地,居然有人在這裡生事麼?發生了什麼事?”孟元琴問道。
“有罰入劍窟的弟子逃出來了。”江元妍道。
“誰?膽子這麼大?不服宗門裁決麼?”孟元琴薄怒道。
“鳳璃若。”江元妍道。
“首席弟子?她怎麼了?”孟元琴問道。
“這個……她不尊師長號令、不敬師長……”江元妍道。
“今日內門大多門人都來了吧?”孟元琴不理她,抬頭看向劍窟前百餘人。
江元妍心中覺得不妙,連連給謝元慧和黎元昕使眼色。
“掌門,鳳璃若不奉長老院決議,還對傳令長老出言出諱,後來自知有錯,便自請入了劍窟。”長老院長老謝元慧道。
“什麼決議?”孟元琴步步緊逼道。
黎元昕尷尬道:“真煉門掌門之子向咱們求親,長老院商議之後,覺得這門親事不錯,便答應了。”
“答應便答應,這不是什麼壞事。”孟元琴點頭道。
“掌門也說好,那便是極好了。”江元妍連忙道。
“親事說了便說了,鳳璃若不同意麼?”孟元琴問道。
“正是,對她也好,對宗門也好,她竟然不奉令!”江元妍薄怒道。
“等等,奉令?你是說,長老院令鳳璃若嫁給真煉門掌門之子?”孟元琴一聽,頓時臉就沉了下來,她成為青靈劍宗掌門時日不短,雖然因為受傷閉關數年,但掌門威勢依舊,頓時,整個劍窟前氣氛冷了下來。
“什麼時候,修士嫁娶之事,要由他人作主了?修士一生災劫不斷,宗門只是個傳承道統、互相守望的地方,但何時宗門可以對修士的嫁娶之事強行干涉了?這世間已經沒因果了麼?你們這麼幹,不怕招來天道之罰麼?”孟元琴沉聲道。
“哪有這麼嚴重,掌門,若每個弟子都如她這般,以後這宗門還怎麼管?”謝元慧尷尬道。
“元慧,你們這麼幹,有多久了?”孟元琴問道。
“什麼叫這麼幹?大部分弟子還是聽從宗門安排的。”謝元慧忐忑道。
“大部分?那就是說還是有小部分沒聽從?這小部分弟子呢?”孟元琴厲聲問。
謝元慧臉色發白:“有幾名弟子膽大包天,已經叛門了,叛門的弟子,被刑堂捕回一部分,廢了功,罰為僕役,還有幾人……被罰入劍窟。”
孟元琴滿臉的痛苦:“君不正臣投外國,父不慈子奔他鄉,你們乾的好事!”
江元妍壯著膽道:“掌門,自打你受傷閉關後,我青靈劍宗高階戰力折損嚴重,我們便想著,全力用資源推一位分神修士出來,門下弟子也理解宗門難處,交好各派,透過弟子聯姻也免得敵對門派趁火打劫,他們彩禮送得也不少。”
“彩禮?你說彩禮?”孟元琴笑了,只是這笑意中包含著太多的怒意。
眾人陷入沉默,沒人敢回答孟元琴的話。
“你們是如俗世般嫁女麼?俗世嫁女還有嫁妝一說呢!你們又給了出嫁弟子多少嫁妝?多少嫁妝?”孟元琴怒道。
謝元慧期期艾艾道:“嫁妝……還是有的。”
“多少?可能相抵?”孟元琴冷笑。
“大抵……還是彩禮多些。”謝元慧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