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妞!周渺渺氣的仰倒,一下下捶著墊子,洩勁地說:“那你守護你的愛情吧,當我沒說,等柏少陽娶妻生子後我給你立個貞潔牌坊,你看到時候有沒有人讚揚你.”
嚴曼曼當真事了,一擺手,倍兒認真地回:“那倒不必,天地良心,日月可鑑,我對柏少陽的心意老天自會作證,不需要玩虛的.”
周渺渺說:“其實你相信柏少陽說的不是假話,你生氣不過是因為他隱瞞了這件事,還有那棟房產和生活費對吧?”
這話正中某人紅心。
嗚的一聲,嚴曼曼把頭埋在膝蓋裡,誇張的聳動著肩膀裝哭,時不時的抽搭兩聲,意思我很悲痛。
“你說啊,虧了他就正兒八經交林心儀一個女朋友,這要是再來幾個,他還不都得藏起來照顧,什麼事嘛,整個一三宮六院.”
周渺渺拿著個小鏡左照右照,嗤的一笑:“三宮六院怎麼了?反正你是正房,讓她們天天請安送茶唄.”
呆愣一瞬,嚴曼曼哈的一拍大腿:“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呢.”
嚴曼曼氣的快,笑的也快,這會已經樂的眼睛都要找不到了。
“笑了?不生氣了?”
周渺渺看著她,難得的,正經起來。
“嗯,”靠著周渺渺,嚴曼曼收起笑容,緩緩說道:“渺渺,這輩子我最有幸運的事,便是有你這個朋友.”
“哇,”周渺渺捏了捏嚴曼曼臉蛋:“好感動啊.”
“那還不趕緊說請我吃飯.”
“是是是,奴脾這就伺候主子沐浴更衣,出門用膳.”
這便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吧。
哭了,我哄你,敗了,我挺你,有福不一定會與你同享,但有難一定會與你同當。
正笑鬧著,門鈴忽然響了。
眨了下眼睛,周渺渺悄聲說:“我猜是柏少陽.”
嚴曼曼裝模作樣的繃著臉,其實心裡已經樂開花,哼了聲:“是又怎樣,我不搭理他.”
周渺渺跳下沙發,光著腳丫去開門:“你不搭理我搭理,”門開,臉垮下來了:“怎麼是你?”
來者何人,不速之客。
輕推了一把周渺渺,林心儀踩著八公分高跟鞋神情倨傲的走到嚴曼曼面前:“聊聊吧.”
嫌惡的瞪著林心儀,嚴曼曼打心眼裡厭煩這個人:“聊什麼?”
“柏少陽.”
拉了張椅子坐在她對面,林心儀輕哼聲:“除了他你我之間也沒什麼話題.”
好樣的,打上門來了,佩服。
指著大門,嚴曼曼沒好氣地回:“沒空,請你離開!”
無視這種被人厭惡的表情,林心儀緩緩掃視一圈狹小的小公寓,笑了:“少陽也真是的,怎麼能讓你住這麼寒摻的地方,好歹陪了他那麼久,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這不讓人寒心嘛.”
“林心儀!”
周渺渺幾步衝上來,揪著她衣領往外拖:“我家不歡迎你,馬上滾!”
不看看誰的地盤,找上門撒野,膽子不小。
既然敢來,林心儀已經做好了被轟被罵的準備,且她是有備而來的。
“哎呀,”蹙起眉頭,林心儀一手扒著桌沿一手捂著肚子:“周太太,你輕著點,我這肚子裡可懷著柏少陽的孩子呢,萬一有個閃失,別說我沒提醒你,當心吃不了兜著走.”
房間靜的連呼吸都可輕聞。
嚴曼曼如遭五雷轟頂,下意識地問:“你說什麼?”
搡了把呆若木雞的嚴曼曼,周渺渺惡狠狠地說:“少聽她放屁,傻子才會要這種卑鄙無恥的女人!”
輕笑一聲,林心儀緩緩站起來從包裡拿出幾張照片:“由不得你不信,喏,看看吧.”
昏暗的房間裡,橢圓形的大床上頭挨頭躺著兩個人。
其一,柏少陽,其二,林心儀。
柏少陽上半身露在被子外,胳膊從林心儀脖子下繞過,單手摟著她。
林心儀更嚴重,胸口兩坨肉都能看見。
唇邊勾出一道輕蔑的笑,林心儀說:“男人嘛,哪個不風流,也不用腦子想想,一個多月呢,柏少陽又不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