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的撥通柏少陽電話,嚴曼曼言簡意賅:“有人搗亂,趕緊來.”
奶奶的,我過去能定什麼用,還不是看著人家贏錢。
嫌棄的啐了口,周渺渺問:“你不說你牌技可厲害了麼?怎麼不和他比試比試?”
嚴曼曼倍兒認真地回:“老孃吹牛你也信.”
又是一陣驚呼,那男子又贏了一局。
嚴曼曼急的直跺腳,該死的柏少陽,去哪了,這半天還不來。
一陣香氣襲來,白衣男子連聲打了幾個噴嚏,而後有些慍怒的轉過身:“小姐,請保持距離.”
呦!香水過敏吶。
嚴曼曼頓時樂成一朵大花,胳膊肘撞了撞旁邊看熱鬧的人,矮下身湊近,笑的異常可愛:“偏不,我就樂意看人贏錢,繼續呀.”
“你!”
指著嚴曼曼,男子足足打了十來個噴嚏才停住,暴跳如雷:“你誰家的!討厭!”
嚴曼曼用髮簪把頭髮挽成個髻,聽見男子罵她討厭,氣的小臉頓時抽抽了,拔下發簪狠狠戳了下指著她的手指:“你才討厭!大男人穿一身白,噁心死了!”
想必該男子也是個被慣壞的主兒,被個女人連罵帶損,頓覺顏面掃地,於是特沒風度的嘲諷起嚴曼曼。
“起開!挨男人這麼近,羞不羞!”
男子目光鄙夷的上下掃了遍:“用這個法子勾引男人,你也得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雜草一株,想都別想!”
嚴曼曼快氣糊塗了:“不是,你自我感覺挺好的是吧,白的跟個小紙人似的,我有毛病才會看上你!”
“那你離我這麼近幹嘛?臉都快貼上來了,還不承認!”
男子氣場很足,抱著手臂靠著牌桌,一米八幾的個頭,居高臨下的藐視嚴曼曼。
嚴曼曼身高一米六八,即便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也得微微仰頭才能與他對視。
身高有懸殊,但氣勢不能輸。
叉著腰,嚴曼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了男子一腳後飛快後退半米:“臭不要臉的,我看上你?你也配!”
捂著膝蓋,白衣男子疼的都冒汗了,緩了半天才站直,揚手就要給嚴曼曼個耳光。
死丫頭,敢踢本少爺,活膩了。
“路之恆!”
一記喝聲,柏少陽推開眾人一把扯過嚴曼曼:“你敢!”
盯著被柏少陽死死護在懷裡的嚴曼曼,路之恆明白了,舔了下唇,挑眉問:“你的女人?”
“既然知道了,道歉吧.”
“我道歉?”
路之恒指著自己鼻尖,氣岔氣了:“你知道她幹什麼了嗎?她勾引我,還踢我,讓我道歉?柏少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理了!”
周渺渺神回覆,搖頭晃腦的:“從認識我家曼曼開始呀.”
瞭然狀點點頭,路之恆豈是輕易道歉的主,椅子拖的叮噹響:“賭一局,輸了我就道歉.”
“沒輸怎麼辦?”
周渺渺幫忙問,小媳婦就樂意看這種熱鬧。
“我要她一天!”
路之恆來頭不小,北歐一貴族後裔,混血孩子,長得漂亮外加聰明,年紀尚輕時留學美國,就這麼著認識了柏少陽,倆人無論學業還是膽識均不相伯仲,也是從那時起,二人開始暗自比拼暗自追逐,誰也不甘落後,誰也不肯服輸,卻不影響倆人的感情,有那麼點英雄相惜的意味,但今日,路之恆過分了。
至少,柏少陽是這麼認為的。
“路之恆,你確定不收回剛才的話!”
柏少陽忍怒,雙手攥拳。
“確定!”
路之恆坐下,挑釁地看著柏少陽:“怕輸可以直說,朋友一場,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偌大的賭場,靜謐的瘮人。
所有人都看著柏少陽,等著他的決定。
賭,未必回贏,那麼勢必要把嚴曼曼送人一天。
從此,柏少陽將淪為眾人的笑柄。
不賭,勢必要被灌上輸不起、膽小、懦弱的字眼,結局同上。
嚴曼曼想去隔壁哭會兒,特麼的又闖禍了!為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贏,必須要贏。
“寶貝……”抓著柏少陽衣袖,嚴曼曼悔的腸子都青了,咋就這麼欠呢,招惹那個白無常幹嘛,弄得寶貝騎虎難下,左右為難。
“別擔心,”安慰地拍拍嚴曼曼的手,柏少陽眸光凜冽的看著路之恆:“想要我的女人,他還沒這個本事!”
話是這麼說,氣場也足夠強大,但柏少陽心裡卻著實的為自己捏了把汗。
賭牌,從未贏過路之恆,唯一的弱勢,偏偏拉上了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