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曼曼蹲在她身邊,趁她不注意哇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什麼都不玩來這裡幹嘛,玩吧玩吧就玩一次還不行.”
盯著被嚴曼曼要去大半拉的甜筒,周渺渺哇的一聲把剩下的半個塞她手裡:“都給你都給你.”
淚奔的跑去冰激凌攤兒。
路之恆叼著煙,墨鏡後的目光看似追著跑遠的周渺渺,其實不然。
曼曼有危險。
柏少陽的資訊這樣說,可是,危險在哪裡?黑乎乎的鏡片極好的遮住了他的目光,路之恆狀似無意的看著天空,而後便看見了樓頂上若隱若現的一個人影。
“曼曼,咱們回去吧,不好玩.”
“不回,人家還沒坐海盜船吶.”
“我陪你坐,坐完就走,有點餓.”
路之恆蹲在地上,看似無聊,實際上全神戒備。
“我要渺渺陪.”
“渺渺不敢啦,我好餓,肚子都叫了,玩一遍就走好不好.”
“不好.”
嚴曼曼扁著嘴:“我都十幾年沒來遊樂場了,一定玩到天黑再走.”
“那麼晚,少陽該擔心了,你剛剛不還說要接他回家的.”
提到柏少陽,嚴曼曼蔫吧了,掃興的站起來:“好吧好吧,走啦.”
週日的遊樂場人如潮水,舉步艱難。
路之恆走在嚴曼曼身後,背部麻麻的佈滿一層汗,來不及思考柏少陽是怎麼知道曼曼有危險的,又會有怎樣的舉措阻止對方,他只知道對方在暗他們在明,稍加大意,曼曼的小腦袋就會開花。
媽的,路之恆暗罵了句,曼曼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不要這條命也要殺了這群狗養的陪葬。
“路二,”嚴曼曼轉過身:“那有個賣棉花糖的,你吃不吃?”
路之恆哭:“拜託,你要麼叫我之恆,要麼叫我恆少,不要亂叫啦.”
嚴曼曼眨巴眼睛,很是奇怪:“怪我嘍,你說你排行老二的.”
“可是,路二好難聽耶.”
路之恆滿腹心酸,老子正捨命保護你呢,說點暖人心的話成不。
“嘁!”
嚴曼曼不置可否,瞪了他一眼拉著周渺渺奔過去買了三個棉花糖回來:“吃吧,不謝.”
路之恆咬了口,沒滋沒味的吧嗒兩下嘴仍進垃圾桶:“垃圾食品,不好吃.”
“不吃給我好了,浪費.”
嚴曼曼很是唾棄。
“我咬了,你不嫌棄?”
路之恆笑,歪頭看著嚴曼曼,墨鏡後的目光狠狠盯著對面的高樓。
望著垃圾桶裡內一大坨被糟蹋的棉花糖,嚴曼曼無比痛苦:“另一邊沒咬嘛,你個敗家子兒!”
周渺渺翻白眼:“喜歡吃再買一個唄,又不是沒錢.”
嚴曼曼慷慨陳詞:“重複消費是可恥的行為,我們一定要杜絕!”
“杜你個頭!”
周渺渺賞給她一個暴慄。
毫不知情的的嚴曼曼開心的像個小孩子,這看看那瞧瞧,歡喜的又蹦又跳。
路之恆緊張而又不得不佯裝淡定,微笑著如影隨形的跟在嚴曼曼身旁,老天保佑,柏少陽,千萬別出什麼差頭啊。
正暗自禱告呢,嚴曼曼忽然一臉嬌羞的拉著路之恆的胳膊搖晃:“恆,喜歡我不?”
凝神提防的路少爺猛然被這聲“恆”叫的暈頭轉向,一呆,隨後喜不自勝呲著一口小白牙猛勁點頭:“喜歡……”周渺渺好心提醒他:“別高興太早,叫得辣麼親一準有事求你,且那事相當的不容易辦.”
路之恆抻著脖子,不信。
“恆,”嚴曼曼含情脈脈的,手指慢慢拂過路少臉頰,衝不遠處的舞臺努努嘴:“我想要那個一等獎.”
路之恆霎時痛哭流涕,悲憤的一甩頭:“不去,死也不去.”
舞臺上正在比賽吃西瓜,吃最多的可以獲得主辦方獎勵的哈嘍kitty玩偶。
嚴曼曼是kitty控,打從進遊樂場就惦記上了,可上臺的都是小孩子,她一大姑娘那好意思,再說了,狂吃西瓜的樣子多醜啊,嚴曼曼覺得她是淑女,所以嘛,這個任務就交給厚臉皮的路之恆。
“恆……”為了得到這個玩偶,嚴曼曼也是蠻拼的,使出殺手鐧一把摟住路之恆的小蠻腰嗲嗲地撒嬌:“去嘛去嘛,人家可喜歡了.”
周渺渺扶著大樹嘔,姑奶奶,被柏三少知道你死定了。
路之恆美得,暈乎乎的點頭:“好,我去……”小風一吹驟然清醒,氣急敗壞的退回來:“不行!”
“為什麼!”
嚴曼曼變臉,叉腰瞪眼睛:“是不是朋友!這麼點事都做不來!”
“說不行就不行!”
該死!路之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這等危險時刻竟然差點丟下嚴曼曼。
嚴曼曼哪知路之恆是為了保護她,氣的跳腳:“斷交!老死不相往來!路之恆我算白認你做朋友了……”嚴曼曼哇啦哇啦地大叫,完全不知危險近在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