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吃算了,我重新做.”
嚴曼曼怪難過的,無意識的挖了勺麵糊放嘴裡,含糊著:“不咋難吃啊,真是的.”
“嚴曼曼,”路之恆忽然轉回頭,眼淚刷的流下來:“你心是石頭做的嗎?發生那樣的事……你一點都沒感覺?你當我是什麼?我沒你心狠,我做不到當無事發生.”
放下面碗,嚴曼曼垂下頭,聲音低低的:“做不到也得做,我們,不可能……”猝然被扯到他身旁。
路之恆也不顧胳膊上的傷了,緊緊摟著她,帶著哭腔說:“你之前還說我要是輸了就不回去了,還說什麼都聽我的,你果然是騙我……嚴曼曼……”小娘子一樣偎在嚴曼曼懷裡,路之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曼曼……”然而,除了喊聲她的名字,他還能說什麼呢。
如同兩條平行線,從一開始就無法交織在一起更別說當下。
緣起不覺間,無奈,情深緣淺,只能掩於歲月。
給路之恆換藥時,嚴曼曼問:“你和jove到底有什麼過節?看他的樣子好像非要殺了你似的.”
靠著床頭,路之恆輕嘆:“他不是想殺我,只是想讓我見他,他搶法很準.”
“哦?”
抬起頭看了路之恆,嚴曼曼一語道破:“jove喜歡你.”
毋庸置疑的,gay酒吧裡的不是同性戀就是雙性戀,嚴曼曼好奇的是,路之恆是個什麼戀?雙性的吧,不然怎麼會認識jove,且好像和他交情不一般。
這麼一想,頓時覺得有點噁心。
瞥了眼驟然皺緊的眉,路之恆猜到嚴曼曼心裡想法了。
又是一聲輕嘆,娓娓說道:“他是我朋友,認識他時不知道他是同性戀。
他很乖人也活潑,便和他一起玩,後來知道了也晚了。
他喜歡我,從一開始接近我便是這個想法。
我當然不會同意,開始有意疏遠他。
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是黑幫裡的人,圍追堵截,手段很變態。
沒辦法,我只好躲開他,心想躲一陣子他或許就會忘了我。
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
沉默一陣,嚴曼曼說:“對不起,總是連累你.”
“傻瓜,”揉著嚴曼曼腦袋,路之恆淺淺的笑著:“和你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的事.”
“那現在怎麼辦?”
嚴曼曼擔憂地問:“jove會不會找到這裡?如果找到了,他會怎麼對你?”
嘟著嘴,嚴曼曼嘀咕:“他好凶誒,會不會惱羞成怒宰了你.”
“不會.”
路之恆很肯定地說:“做朋友時我待他不薄,他不會那麼沒良心的,另外我已經找人幫我搞定這件事了。
所以不用擔心,安心睡覺.”
“你找誰啦?”嚴曼曼好奇:“什麼時候找的我怎麼不知道?”
“告訴你你也不認識,問那麼多幹嘛.”
嚴曼曼撅著嘴:“我到想不問那麼多,可你的一切讓人太懷疑了。
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這裡是誰家?為什麼會有治療搶傷的藥,還有你為什麼會縫針?”
瞅著嚴曼曼氣鼓鼓的臉蛋,路之恆憋不住樂:“害怕了?怕跟壞人做朋友?”
“對!所以你要老實交代,不然我就報警抓你.”
撲哧,路之恆笑出來,一一交代:“別害怕,昨晚發生的事在美國很正常。
至於我家裡為什麼會有藥和我為什麼會縫針……因為賭錢總會得罪些人,所以備了些藥以防萬一.”
“那你為什麼會縫合傷口,還縫的那麼漂亮?”
“因為我學過……”路之恆喘了下氣,神情疲憊:“曼曼,我有點累,想休息.”
路之恆是真累了,滑到被子裡側過身躺好:“嫌冷把空調調高些.”
嚴曼曼怪沒趣的,收拾好藥箱回了自己房間。
躺在床上揉著發酸的肩膀,嚴曼曼不自禁想起昨晚的事。
怔怔的發了會呆,而後摸了摸肚子上的那個紋身,慢慢睡著了。
那個叫jove的果然沒在來找麻煩,也或許是找不到這裡。
嚴曼曼不在擔心,笑模樣也就多起來了。
路之恆暗自嘆氣,這妞心是真大呀,發生那樣的事一點沒影響到她,可憐自己打從那晚起,念念不忘。
“恆恆,你看這件怎麼樣?”
嚴曼曼穿了件紅色裙子一扭一扭的走到路之恆面前。
抬眼看了看她,路之恆垂眸,左手在撲克牌上滑了下,一套同花順摸出:“不好看.”
“哦,好吧,我換另一件,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