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多少位了?你數沒數著點?”
橫楞他一眼,安悅問:“數那幹嘛?”
“看看能不能創吉尼斯紀錄唄.”
安悅氣的,抬腿踹了他一腳:“滾!回家哄曼曼去少煩我!”
柏少陽才懶得管她呢。
這女人,有她哭的一天。
但是當下他就想看看她綠油油的小臉。
調出路之恆之前給他的照片,柏少陽遞給安悅看:“之恆新交的女朋友,漂亮不?給點意見.”
不出所料,安悅的臉霎時僵了。
怔愣的看著照片足有一分鐘才緩過神來,咬牙切齒地說:“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操的什麼心!”
“替之恆把把關.”
“顯著你了?”
“那你看,我最好的朋友要二婚了,我這做兄弟的能不幫著參謀參謀麼.”
安悅如遭雷擊一般,直愣愣的看著柏少陽,嘴巴一張,下意識地問:“他要結婚?”“是啊,聽說婚禮已經進入籌備階段.”
柏少陽不再多說,轉身進了辦公室。
拎不清輕重的女人,看您能挺到什麼時候!晚上的相親宴,安悅完全不在狀態。
妝也沒化,長髮隨便一挽鬆鬆垮垮的搭在背上。
穿著的是藏青色職業套裝,裡面的白襯衫兩天沒換,細細看過去,領子上還殘留著淺淺的胭脂粉。
蔫蔫的往哪一坐,給人的第一印象,這女人不怎麼利索。
然而外界盛傳,柏少陽的秘書行事果斷,雷厲風行,才貌雙全極其注重儀表。
眼下一看,天壤之別。
男方對安悅的印象大打折扣,可既然來了,總的聊兩句意思意思,不然顯得太失禮。
“安小姐,聽說您身居秘書一職,那平日裡的業餘愛好一定很豐富.”
在大多數人眼裡,秘書這個職業帶著很隱晦的色彩,是讓很多人不齒的。
因為秘書總是和老闆形影不離。
陪著吃個飯見個客戶,推杯換盞中應酬下各方人士,長此以往就會和老闆生出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暖個床,做個三啊四的大有人在。
尤其是柏少陽這種年輕有為又長得人神共憤的老闆,想必很難潔身自好。
男人長得一表人才,思想卻不是一般的骯髒。
當然了,這些個齷齪想法安悅是不知道的。
心不在焉的回答他:“還行吧,打打網球遊游泳,多數時間看書.”
男人心下嗤笑,臉上保持著溫和穩重,微微一笑,問:“安小姐喜歡看什麼書?”
安悅隨口說了幾本書的名字,滿腦子想的都是狼心狗肺的路之恆。
才幾個月,他就另結新歡了,不是說再也不娶了麼,不給寶兒找新媽媽麼。
屁!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越想越生氣,安悅虎著臉端起面前的紅酒一口喝光。
本不是這樣隨便的,以往相親,即便對方點了酒,安悅也是一口不動。
初次見面,沒那個必要。
可是今晚,喝的有點多。
男人扶著臉頰緋紅雙目朦朧的安悅出了西餐廳。
“我送你回去.”
男人一口酒沒喝,面帶微笑保持著良好的素養。
“不用,我坐計程車.”
推了下男人,安悅搖搖晃晃的想要站直。
一把扶住差點仰倒的安悅,男人說:“還是我送你吧,這個樣子獨自回家我也不放心.”
或許是男人成熟穩重的外表讓安悅安心,所以她沒在推辭,放心的上了男人的車。
坐在車裡,安悅一直揉著太陽穴。
喝多了,腦袋嗡嗡疼。
都怪那個缺德鬼!要不是聽見他要結婚,老孃能喝悶酒!安悅一肚子火外加怨氣。
默默的把路之恆罵了個狗血淋頭。
車子很快到了安悅居住的小區。
此時的安悅,被夜晚的清風吹拂的已經清醒了很多。
解開安全帶道了聲謝準備下車。
“安小姐……”搭在車門的手一頓,安悅轉頭問:“有事?”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男人問,依舊是穩重老實的模樣。
安悅頓時膈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