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靜翻白眼,“嗯,怕你掛掉.”
只是一句簡單的話,東朝燼微微動容。
她怕他死在這裡,也就是說,怕再也見不著他了。
陳敬師一早就等在包間裡,看到櫻靜和東朝燼雙雙進入,不由得喜顏綻開。
“終於來了,老爸都看了半小時的報紙了.”
“誰叫爸爸來得那麼早呢!”
櫻靜笑著跑到他身邊坐下,東朝燼禮貌地朝陳敬師頷首,“伯父,好久不見.”
“不要客氣,坐吧.”
陳爸爸笑著說,溫馨的氣息瀰漫開來。
櫻靜以為東朝燼是個悶葫蘆,沒想到一坐了下來,竟然和老爸聊得很來。
她微笑地坐在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國情,家事,大事,小事,等等,都說了遍,一邊吃一邊聊,笑聲不斷。
櫻靜喝多了湯,坐了半小時便去洗手間。
心裡倒是有些滿意,因為東朝燼竟然和老爸那麼投緣。
要知道,東朝燼在外面,對很多人都是保持沉默。
就連寧泉也很開讓他開口。
只有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話才多起來。
“喲,大嫂!”
有個聲音叫住了她,櫻靜回頭一看,居然是寧泉。
這傢伙,一想到他,他就出現,真是神了,不過櫻靜立刻明白,一定是因東朝燼,所以寧泉才出現在這裡。
因為東朝燼告訴過她,寧泉是東爸爸安排在他身邊的隨身保鏢。
但是事實上,他和寧泉一起長大,情如兄弟了。
“你怎麼也在這裡?”
櫻靜裝作奇怪地看著寧泉。
這男子,比東朝燼小几歲,但是笑容卻如東朝焰那般狡猾,大部分是以溫柔的形象出現在眾人前面。
“因為不放心東少,怕他又為了你受傷,所以趕來了喲.”
寧泉笑了起來,他倚在洗手間入口處抽著煙。
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衣男人,一副冷然的神色。
“原來這樣,看來你這個秘密保鏢也做得很好.”
櫻靜淡淡一笑,寧泉卻調皮地戲謔地笑問。
“大嫂,是不是領著東少見岳父啊?見家長了?”
櫻靜臉上一紅,“不是,只是普通吃飯,你隨便吧,我忙去了.”
櫻靜說罷,匆匆進入洗手間。
寧泉眯起了漂亮的眼睛,看起來,他是個小正太的樣子,二十五歲的男人,卻長著一張二十歲的娃娃臉。
但是,他也是機智的。
“寧少,看來東少變得真快.”
身後有個男子走上來,淺笑著說。
寧泉點頭,將煙扔入了垃圾桶內。
他揚起眉,若有所思地看著櫻靜老爸訂下的包間門,“就是變得那麼快,我才擔心以後他會怎麼選擇.”
“寧少擔心他,是因為東少的執著吧?”
“嗯,有時候,執著會害死一個人.”
寧泉淡淡地說,“現在他來見家長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反正,一切看情況行事吧,雷光的事,就按東少的話先不要動他……”身後的幾個男人都點頭,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也不得不聽從。
因為東少,以前一旦被人惹,那些人都沒好下場。
而雷光,真的很走運了。
櫻靜從洗生間出來之後,發現寧泉也不見了,或者是在哪個暗處正盯著她或者自己老爸訂下的包間吧?櫻靜想到見家長三個字,不由得心有些甜,一抹黑色,突然就攔在櫻靜的前面。
櫻靜沒抬頭,正想繞過那男人,畢竟惹事的男人也多著,看到美女想搭訕的也多著了。
哪料,那男人猛然地揪住了她的手。
櫻靜抬頭,正想發怒,然而瞳中撞入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頓時怔在那裡,呆呆地看著那張由冷凝變得溫柔的臉。
“冷幽……你……你怎麼在這裡?”
那男子,正是冷幽。
幾個月不見,瘦了許多,穿著黑色的風衣,高大,俊美,那抹眼底的淡淡憂傷,撞入了櫻靜的心裡,有些悶。
“我回來了,櫻靜……”他低低地笑了起來,像個拿到喜糖的孩子。
櫻靜有些慌,一時間不敢看那雙深情款款的眼睛。
“你……不是說要和端木紫儀結婚嗎?”
“嗯,我是和她結婚了,但是櫻靜,我和她只是商業婚姻,過不久我們約定了六個月後離婚的,到時我們在一起,好嗎?”
冷幽眼中掠過一縷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