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朝燼走到小澈的那間,用力傾聽,裡面卻沒有任何響聲。
東朝燼的心狂跳起來,他拍了拍門,然而裡面還是沒有人應,急了起來,他抓住門探進去看,裡面竟然空無一人!小澈呢?東朝燼明明看到那小傢伙進入了這裡的,難道……難道他在趁著自己方便的時候偷偷地溜出去了?還是被人綁架了?東朝燼臉色倏地白了,“小澈?小澈?”
他大吼了幾下,沒有任何人回應,只有幾個男人驚訝地回頭看東朝燼,東朝燼衝出洗手間,看到和西羽一起的櫻靜。
“櫻靜……看到小澈沒有?”
東朝燼臉色煞白,櫻靜臉色一沉,“他不見了?”
“是的……不見了,你們看到小少爺了嗎?”
東朝燼連忙詢問那幾位不遠處的保鏢。
保鏢們皆搖頭。
櫻靜火氣上衝,怎麼無端端的不見了?明明是東朝燼陪著他在裡面的,一眨眼就不見了?東朝燼氣急敗壞,櫻靜嚇得呆在那裡,陳西羽倒是很冷靜,她朝男洗手間大聲地說,“東先生,你仔細看看,是不是那廁所裡有小窗?”
東朝燼衝到裡面,踢開了小澈原本的那個洗手間,果然是有小窗,大人可能鑽不出去,但是孩子一定能!小澈是自己溜掉了?還是被人捌誘了?不!不可能的!因為東朝燼一直就在這裡等著,沒有聽到什麼特別的男人的聲音!東朝燼臉色煞白,連忙衝出去,心突突地狂跳著,兒子怎麼突然不見了?這是不是他惹的禍?“櫻靜,快從洗手間去找!小澈一定是從那裡偷走了!”
他不知道小澈為什麼會那麼反常,但東朝燼明白,兒子的血液裡,有他的基因,年少時的他也那麼叛逆,特別是回到東堂宇身邊之後。
如今才體會到當父親的辛苦,櫻靜緊跟著他,四個保鏢如臨大敵,也一同朝洗手間後面覓去。
櫻靜看到洗手間後落葉重重,有些被動過的小痕跡,應該是小澈留下的。
陳西羽呆了一會,也和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的男友一起跟著櫻靜而去。
“你怎麼知道小澈從後面逃走?小澈怎麼變得那麼頑皮了?”
櫻靜跟在東朝燼的身後奔跑,希望前方就能看到小澈的身影。
“是……是有個小窗……”東朝燼有如一頭迅猛的豹子,很快就將櫻靜甩在身後,他真的太怕,如果小澈出了什麼事,那麼……“大家分散來,要是有小澈的訊息,立刻打電話通知!”
櫻靜一揮手,儼然回到了從前的她,雖然櫻靜很少參加陳敬師培訓的組織,然而仍然大有領導風範,四名保鏢立刻分散行動,陳西羽跑得氣喘吁吁的,和李悅停了一下,方才繼續追尋。
可是……東朝燼朝前跑了好幾分鐘,才發現自己太日緊張,連櫻靜都丟掉了,不由得又惱怒起來,他怎麼能那麼大意?如果真的有人帶走了小澈,那麼應該是徐竹,或者他的目標是小澈,又或者……是其他的目的!錢,綁架有錢人的孩子,只為了錢!東朝燼氣喘吁吁,冷汗沁溼了他的背部以及劉海,四周看了看,除了一些道上的行人,再也沒有什麼不妥的人物和情景。
還是沒有小澈的身影!東朝燼想也沒再想,反正有幾個保鏢跟隨著櫻靜,他往森林的深處而去,那些沒有行人道,估計是島上的原始的古老的植物。
樹果然濃密多了。
落葉層層,一踩上去,就能聽到了吱吱的響聲,濃烈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
“小澈?小澈?”
東朝燼一邊瘋跑一邊叫嚷著,除了隱隱約約的旅客們的歡笑聲,哪有小澈的聲音?只是東朝燼踏入了更深處的時候,樹上一陣作響,一下子跳下了幾個蒙面男人。
東朝燼甩了一下劉海,汗珠如同珍珠般飛灑於一邊,他喘著氣,眼中的陰鷙氣息,倏地鋪了上來。
那些男人,都手執匕首,一看就是經驗不太豐富的綁架犯。
或者說,是殺手,但是如果專業的殺手,絕對不會這樣的,或者他們不想要東朝燼的命,而是要威脅著誰?“你們是誰指使來的?”
東朝燼冷然地看著跳下來的三個男人,他們一步步地逼上來,眼神帶著凜冽的殺意。
東朝燼緊繃著臉,嗜血的氣息在多年後再一次重現。
三個男人也想速戰速決,齊齊撲上來,因為現實中的殺手或者兇徒,他們不可能像電影電視裡那樣,一個個來,那不是腦殘嗎?在面對這種殘酷的情景,東朝燼好象早就習慣了,用力一躍,就抓到一小樹杆,腿如生風,狠狠一掃,就將三個男人掃中,男人們後退幾步,有些生畏地看著東朝燼。
“媽的!那麼倔,一刀捅掉算了!”
其中有個男人叫道,東朝燼揚眉,就這個時候,咔嚓的一聲,樹杆因他的體重不堪負重,斷掉了。
東朝燼一落地,三個男人又撲上來。
“蠢豬!你們真喜歡來送死!”
東朝燼冷笑一聲,經剛剛的一輪,他看清楚了這些男人一定是半路出家的。
樹杆在手,橫掃三男,東朝燼面若修羅,手無寸鐵卻將三個男人打得屁滾尿流。
末了,三個男人都見識了東朝燼的本事,嚇得紛紛逃不擇路,東朝燼手中的樹杆像長了眼睛,將其中一個男人的腳一絆,男人撲通一聲撲倒於地。
東朝燼眼神冷冽,像要吃人一般上前狠狠地踩住男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