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翡首飾?聽見這句話白雪嵐呼吸都粗重了幾分,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幾下,當真是厚臉皮好意思開口呢,她那胸針也不過才八十多萬,自己那套紅翡首飾少說也有兩百來萬了,怎麼比得?就是白建霆也有些詫異的看了白時萱一眼,滿臉的不贊同,餘光掃到卓安佑身上瞧了一眼,只覺一張老臉在小輩面前都丟光了。
“妹妹,你這是強人所難嘛.”
聞言,白時萱不怒反笑,那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濃濃的諷刺,“姐姐也知道是強人所難?千金難買心頭好,即便在所有人眼裡,它分文不值,我也不想讓出去的.”
“好了,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不過是一枚胸針罷了,見笑了,安佑,別介意啊.”
白艦艇虎著一張臉含著警告朝白時萱看了一眼,之後望著卓安佑卻是帶著輕鬆玩笑的語氣。
厚此薄彼這事兒,白時萱早已經不在意了,依舊我行我素的吃著飯,只是餘慧母女倆誰都不敢再去招惹白時萱,避免場面更加難看。
飯後,白時萱被叫到了白建霆的書房內,略微發福的臉上陰沉沉的,銳利的眸子落在白時萱身上,看著那張被劉海遮住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臉,嘴角的弧度下垂帶著幾分嫌棄的意味。
“這些年來你看著倒也還算乖巧,怎得如今變得這麼不知事?”
白建霆出聲,語氣裡帶著譴責。
過去乖巧,如今不知事?白時萱緩緩掀起眼簾,笑容靜靜,冷聲道:“當個隱形人就叫知事了?不可以有自己的情緒想法就叫知事了?當著客人的面找自己的女兒,妹妹要東西就叫知事了?我想,從今天起我對知事這個詞有了新的認識.”
‘砰’白建霆的拳頭猛地砸在桌子上,怒道:“放肆,這就是你跟你爸說話的態度嗎?誰教的你?”
“這應該問問您自己,爸爸.”
不懼白建霆的威嚴的氣勢,直直的對上他銳利的視線,渾身透著的氣魄竟是隱隱蓋過了他。
這一幕讓白建霆心中震撼不已,甚至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為自己對上的是當年的白老爺子,那一雙智慧精明的眸子讓他所有的小心思無處遁形,經過歲月洗禮的臉上佈滿了難堪。
短暫的失神之後,白建霆回過神來,黑著一張臉看著眼前讓他極度陌生的女兒,強行催眠自己,白老爺子已經不在了,他的頭頂上再沒有能夠壓制他的人,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已經徹底的將白家的家業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不會有人再跳出來干涉。
“你是在怪我這些年對你的疏忽?你現在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給予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滿足?她當然不會滿足,因為你白建霆手中所擁有的一切都本該是屬於她的。
給予?那是白家,是爺爺是媽媽給予的他富足的一切。
可偏偏這一切善因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善果。
“不論是偷走的,還是奪走的,終有一天都會原封不動的還回來,因為它是有主之物.”
白時萱深深的看了白建霆一眼,沒等他開口就轉身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