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風正坐在韓新初身邊的座位上,她看了一眼他,隧而低聲問道:“韓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
韓新初攥緊了手帕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沒,沒有,在下只不過是感到這空氣有些悶.”
韓玉風從隨身提的一個小巧的提包裡拿出一個鼻菸壺遞給了韓新初說道:“您試著聞一聞,或許會好一些.”
“多謝.”
韓新初胡亂的把手帕塞回口袋裡。
趕緊接過那個鼻菸壺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他似乎是感到舒服些,原本發黃發白的臉色緩和了很多。
此時,楚離端坐著舉起高腳杯,說道:“朋友們,這杯中的是產自波爾冬的白葡萄酒.”
“已經被封存在地下酒莊五十年之久,現在楚某將其拿出來,請大家品一品.”
在座的六人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歐時溫婉的說道:“還是要再次謝謝楚先生的邀請.”
“我們才能幸運的品嚐到這好酒.”
三禾田將酒杯放回面前的桌子上,說道:“不過這酒卻是有所欠缺.”
楚離疑惑的問道:“噢?三禾君有何賜教?”
三禾田面帶輕蔑之色的說道:“據我所知,波爾冬的白葡萄酒是用珍品白葡萄釀造而成.”
楚離點點頭說道:“沒錯.”
三禾田繼續說道:“不過,楚先生又知不知道,這釀造白葡萄最重要的一道工序就是人工用腳將新鮮的葡萄汁踩踏出來.”
“有所耳聞.”
楚離說道。
三禾田說道:“可是,這踩踏工人必須是未經人事的少女,這您可知否?”
楚離說道:“今日的酒與三禾君所說的事情有何關係?”
三禾田掃過一眼對面的段小樓和身側的韓玉風說道:“今日的葡萄酒,不是以少女踩踏而成的,其中風塵和骯髒的味道太重.”
這話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他暗指的是段小樓和韓玉風,他們一個是戲子,一個是歌女,再沒有第三個人。
這時,歐時說道:“三禾田先生,景國有句老話,叫英雄不問出處,我認為你應該要記住.”
三禾田還要繼續和歐時爭辯時,楚離笑了笑,提起自己面前餐盤上的扣盤說道:“各位請品嚐第一道美食,這精金之腦可不能放涼了再吃.”
眾人也提起了自己面前的扣盤,餐盤裡赫然各擺放了一塊形如腦的食物。
三禾田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起兩邊的餐刀,開始切了一塊這美味,正要放進嘴裡時。
卻是還未等到這美食放入口中時,謝宅的大門竟是被一陣狂風吹開。
霎時,牆上的蠟燭皆被吹滅,只是一瞬間整座謝宅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怎麼回事?”
徐藝警惕的問道。
楚離藉著照射進來的月光看過去喊道:“外面起了大風將門吹開,我去關上.”
他趕緊跑向大門,那陣陣的狂風仍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它們吹進廳內,眾人頭頂的吊扇看似搖搖欲墜。
楚離只感到大風不斷擊打在他的身上,竟是有些痛感。
韓玉風看向二樓的兩扇大窗,對對面的徐藝喊道:“去把那兩扇窗關上,對流的風實在太大了!”
“啊,啊,啊到底怎麼回事!”
韓新初早就嚇得躲在了桌下,他捂著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