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樓先是一驚,接著他眼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右肩大喊著:“呃,啊!嗚!嗚!嗚!”
卻是,他剛大喊大叫出來這幾聲,便被春秋用左手緊緊的捂住了嘴,霎時他就只能發出嗚咽聲來。
馬樓原本因為驚恐而煞白的臉,又因得肩頭傳來的劇痛而變得通紅,而快要窒息的感覺讓他眼前一陣黑一陣白。
春秋仍是笑著,可是在馬樓看來這笑如同地獄的惡鬼一般,恐怖至極。
他睜大了眼睛,表情幾乎扭曲的狂笑道:“哈哈哈,告訴我李無鋒的下落!”
說著,他用力的擰動著那把插進馬樓右肩的煙槍,只聽一聲皮肉被破壞的悶響,馬樓的右肩被那粗煙槍給刺穿了!頃刻間,血止不住的順著他的身體流在了煙床上,瞬間浸透了黃錦緞的單子。
這煙槍原是沒有任何尖銳之處的,便是春秋是硬生生的刺進了馬樓的皮肉裡,那種極痛任誰也受不住。
馬樓已經疼和憋悶的得快要昏厥過去,春秋鬆開了捂住他嘴的手,喝道:“說!”
“春,春少爺,我,我只,只知道他,他,他確實,回到了,到了華海市.”
“但是,他,他具體在哪裡,我真,真的不知道,呃,啊,疼!疼!疼!求求您,鬆手吧!”
馬樓顫抖著全身,雙臂早就軟弱無力。
像他這種長期吸食大煙的人,無論是內裡還是體魄早就被那有毒的煙膏子掏空和耗淨,雖是他看起來要比春秋寬大些,卻根本就是廢物一個。
春秋卻抬起左手指著自己的右臉上的紅色疤痕,手上又別了一下煙槍猙獰的喝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李無鋒乾的!”
“你卻告訴我你只知道他回來了,卻不知道他在哪裡,你是要讓我翻遍整個華海市嗎!”
馬樓疼的思維混亂,便是胡亂脫口而出一句:“也不是不能.”
可是這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他一再觸及春秋的耐心和底線,此刻這句話直接徹底的激怒了他。
春秋反手握住煙槍,面無表情的對馬樓說道:“你不要讓我把他插進你的腦袋裡,那樣你會死的太舒服,我會不開心.”
馬樓抱住頭,嚇得哭喊道:“我說,我說,他,李無鋒在,他就在這茶社裡!”
春秋一頓,他懷疑的揪住馬樓的衣領質問道:“你再說一遍,李無鋒在哪裡?”
馬樓喘了一口氣,疼的皺著眉頭說道:“在,在這茶社裡,不過,現在他不會來的.”
春秋繼續問道:“他什麼時候來?”
馬樓沒有說話,他愣了愣,春秋抬手便是一個耳光,喝道:“說!”
馬樓被扇的眼冒金光,他雙手合十跪下來哭求道:“我說,求求你別打我了,讓我想一想,他,他明日,他明日一定會來此.”
“我告訴你,他似乎,呃啊,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一直沒有好,他每日的7號,來此一是拿到從黑市搞來的消炎藥.”
“二來應該是為了緩解痛苦,他,他需要抽兩口.”
春秋鬆開了馬樓的衣領,他問道:“李無鋒受了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