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宴初身影映入眼簾的那一刻,黑魘激動的摩拳擦掌:“來了來了來了!”
白魅跟著在心裡摩拳擦掌。
沈鳶遠遠的就看到了一黑一白兩人,對方的目光太過灼熱,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忽略。
一刻鐘之後玄冥宗大殿黑魘和白魅立在雲宴初身後,手裡各自拿著一本冊子,黑魘給他彙報:“尊上,您要求安排的人都已準備就續.”
雲宴初聞言看向沈鳶:“歇息幾天再說?”
沈鳶點點頭,沒有意見。
倒是對黑魘和白魅說了一句:“多謝.”
黑魘和白魅頓時受寵若驚。
雲宴初冷哼一聲:“謝他們做什麼,要謝也是謝我.”
沈鳶笑:“那多謝你.”
雲宴初愣了一下,嘴角翹了起來。
黑魘在他身後頭抿著嘴憋笑。
易南景的臉有些蒼白,他坐在一旁握緊了自己的手。
或許自從他變成魔修的那一刻起,他於姐姐而言的價值,當真比不上一個生了病的魔修。
他心中失落有惶恐,他本是姐姐的藥人,現如今卻是沒有多少機會試藥了。
北域玄冥宗是距離魔宮最近的宗門自打沈鳶來了玄冥宗之後,雲宴初像是地頭蛇翻身一般,成天捧著一堆隨便拿出一個就可以亮瞎魔修眼的藥材往沈鳶跟前湊。
沈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雲宴初明顯感覺對方對自己更上心了。
譬如沈鳶會在研究魔修病例的百忙之中問他腿有沒有不舒服。
也正正是因為沈鳶這麼問他,他才記起來他的腿疾已經大半年沒犯了。
沈鳶笑:“正常,我看你自從回了北域,一直都心平氣和的,腿疾不犯是正常的.”
雲宴初不置可否。
黑魘拉著白魅的袖子,站在大樹底下遠遠望著雲宴初和沈鳶,黑魘:“白魅,你說尊上到底什麼意思,這都半年過去了,為什麼還沒有什麼指示.”
白魅收回視線,疑惑問:“什麼指示?”
黑魘看他彷如在看一個呆子:“你傻呀,當然是娶魔後回魔宮啊!”
白魅恍然大悟,聲線淡定的一日既往:“你才傻.”
中北域交界兩道白色的人影先後落地。
其中一道修為略低的白衣男人突然朝另一位和他身量相當的男人伸出了手。
在他掌心攤開的時候,洛北瀟看清了他給他的東西,是一顆易容丹。
洛北瀟眉頭輕蹙:“給我這個做什麼?”
分身薄唇威壓:“你我長得一樣.”
洛北瀟:“那又如何?”
誰規定分身和本體不能走在一起了?分身又把手往男人跟前送了送,說:“是你非要跟著我過來的,我明明說過待此行回去後就會和你融合,現如今你的模樣會影響到我,所以你最好是換個模樣.”
洛北瀟眸色深深的望著自己的分身,明明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甚至對方本來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只因為斷了一年多的聯絡,現在愈發讓他看不懂。
洛北瀟垂眸看了一眼那顆晶瑩剔透的易容丹,在分身不容置疑的目光中推了回去。
“我不需要.”
他說。
分身當即惱了,聲音都有些沉:“那你別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