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黃天霸拜山門！
凝聚大還丹成功後，陸凡撤去靜室的陣法，老天師也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成了？”
“成了！”
陸凡吐出一口真炁，快速凝成一顆金色圓球。
老天師仔細端詳這圓球，忍不住連連點頭：“行了收好吧，下一步就要開始九轉七反，成就屬於你自己的金丹。”
“九轉不難，只是水磨工夫，但七返你要小心了，每一次都是質的蛻變。”
之前陸凡凝聚小還丹時，就已經初步體會過九轉七返的過程。
那不是真正的法門，只是順帶的模擬過程。
饒是如此，其中兇險也讓人咂舌不已。
九轉是打磨金丹，達到一個圓滿極限，而七返，可以理解為一個壓縮步驟。
這一步和修行者本身密切相關。
如果修行者潛力不足的話，金丹七返的過程中會超出他能承受的極限。
這種情況下，稍有不慎就是爆丹，一身修為付之東流，連同自身性命也大受損傷。
“我明白。”陸凡恭敬點頭。
對於老天師，他心裡是充滿感激的，這位老人幫了自己太多太多。
從最初的金光咒，後來的五雷正法，現在的還丹手法。
每一次都讓他實力有質的飛躍。
誠然，有些東西陸凡事後都得到更好的。
比如和金光咒對應的炁源錄，可以理解為薩祖給了一份升級版。
五雷正法對應的掌握五雷，這是一切雷道的總綱。
可事實是，沒有這些東西的過度，陸凡的路未必能走的這麼順。
說句大白話，總不能因為買了輛賓士就覺得之前開的桑塔納沒用吧？
這時，陸凡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我打算把炁源錄傳授給高陽和仙立，您意下”
“小一輩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就好，再者說，五雷觀主是伱，你有最終決定權。”
老天師擺擺手，並沒在意這些。
“再有幾天高陽也出關了，我聽說你們要去山海關是吧？”
“是，那裡有一份薩祖留下的傳承。”
“哦是這麼回事。”
老天師沉吟幾聲，旋即從袖口裡掏出一個長條狀的錦盒。
“幫我把此物交給鎮守山海關的嶽將軍。”
“嗯？”陸凡一愣，尋思老天師還跟嶽風有交情？
他沒有問那麼多，接過錦盒收進儲物空間。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些修行上的事。
期間，老天師隨口問了一句：“炁源錄可是祖師爺傳法？”
“對。”
陸凡將炁源錄的原理說出。
“這樣的路數”
老天師低頭沉吟，琢磨炁源錄原理的核心。
“你給我演示一遍。”
陸凡自無不可，正好他也想徹底搞清楚炁源錄對自己增幅有多大。
他先是從儲物空間拿出一根鋼筋，運起真炁開始發力。
鋼筋在他手中像泥巴一般柔軟，很快變成一個鐵球。
“不夠硬，用這個。”
老天師並起劍指勾了勾，地面像水一樣盪漾，從中浮出一塊大青石。
這種青石質地極其堅硬，龍虎山弟子修行【山】之術時，便以這種青石為輔助工具。
陸凡上手摸了摸青石冰涼光滑的表面，而後猛地發力。
震！
他手掌微微震動一下，寸進發力，急促剛猛。
老天師目光一掃，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訝。
裂縫了！
若是尋常石頭倒也不說了，可這是大青石，眼下陸凡也沒有真炁外放，僅僅是用肉掌！
這個程度的肉身早已超越同階段妖族甚多。
若是戰鬥起來再念個什麼加持護體的神咒，直接化身【金剛不壞】！
“全力出手，但不要用發力技巧！”老天師沉聲提醒。
“是。”
陸凡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右手閃電般打出一拳。
啪——
一道短促的碰撞聲響起，他右拳沒入青石內，僅剩手腕留在外面。
這下老天師也忍不住動容：“你的命體和真炁”
竟然是這樣的，真炁就是性命，性命就代表真炁！他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陸凡見識短不明白，他這個級別的又怎麼看不出剛才那一拳背後代表了什麼。
炁源錄，當真如此恐怖！
將自身一切轉化為【真炁】，但真炁不僅僅以能量方式出現，還存於身體任何角落。
“我的性命，就是我的真炁！”
陸凡臉色平靜，內心同樣激盪不已。
性命雙修不代表能把所有的一切轉化成【攻擊力、防禦力】。
大部分道士為什麼要學護道之術，根源就在這裡。
性命是修行，是自身的底蘊，是肉體與靈魂的昇華。
術才是攻擊手段。
而有了炁源錄則不一樣，只管拼命修行就好，真炁會全權負責安全問題。
真炁把陸凡的一切底蘊直接變現了！！！
血量上限、藍量上限、靈魂力，甚至還有意念、意志這種無形而又真實存在的【概念】。
更可怕的是這東西【全天候、全方位、全自動】防禦。
因為真炁具備【性】的一切，自然也包括陸凡的元神、感知.等。
若是被人偷襲，如果真炁來不及自動護主，那陸凡本人一定也來不及反應。
真炁有沒有離體根本不重要，離體是手段，為了能讓陸凡靈活面對各種戰鬥。
他的肉掌是【命】，一掌打出就已經代表了真炁出擊，不需要提煉並附著才能有威力，同時還能額外具備【性】的攻擊。
也就是靈魂衝擊、精神衝擊這種效果。
現在，他的肉身足以抵擋大部分攻擊，他的肉掌足以擊潰大部分防禦。
一攻一守，盡在那一點真炁中。
這樣厲害的真炁，用於戰鬥來說還僅僅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純淨保真！
純淨保真的重要性不必多說，修士一生都在追求的道路。
當然了，也不是說有了真炁後，法術什麼的就沒用了。
這些東西是手段，可保證他面對不同場合時能有更多的應對方式。
老天師沉默良久，最終悠悠說道：“你和高陽關係匪淺，將炁源錄傳授給他我挑不出理。”
“仙立.”
“我當師叔的，總要給師侄一些見面禮吧。”陸凡溫和一笑。
“唔輩份上我也不能挑你的理，但我得提醒你一句，日後給弟子們傳法時，非燒渡者最好不要傳炁源錄。”
“當然了，親傳弟子和血親子嗣另說，不過你現在應該還到不了這個階段。”
“是，晚輩明白。”陸凡連連點頭。
炁源錄.老天師非常慶幸自己多問了一句。
從當下階段來看，這真炁還強不過高階法術神通。
可若是將來陸凡肉身成仙並繼續修行他不敢想象到時候會是怎樣一幅場景。
除開功能性法術外，炁源錄會讓一切攻擊、防禦法術失去意義。
法術強則強矣，有極限。
從天書中的氣禁、障服、斬妖開始，一步步到大神通裡頭的法術，乃至掌握五雷。
這些神通法術都有極限。
但真炁不會，對於潛力無限的陸凡來說，真炁可以一直隨他本人提升。
“術之盡頭.”
老天師看了一眼陸凡，他明明沒有運轉真炁，但真炁卻流淌在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根源是他的性，是他的命。
這流動的不是炁，而是他的性命！
“術之盡頭，炁體源流！”
兩天後.
這兩天陸凡又好生感悟一番，並且和桃夭等人多多溝通，瞭解五雷觀最近的情況。
本是七天一度的功課考校被推遲兩天。
今天一大早，所有人再度聚集在他的小院子前，靜靜候著。
不過，這次陸凡並沒有出來，而是讓空空跑腿通知。
“老爺說所有人都去祖師殿！”
樂錦一聽，趕忙吩咐眾人轉移。
路上，蘇嬋兒似乎知道些什麼，眼神忍不住有些飄忽。
他們三個要被收入門牆了！不知道我
他們三個，指的是除了黃十三、袈裟外的五小隻。
白霜、空空、敖心。
袈裟還未完全開啟靈智，不具備拜師條件，而黃十三則是因為不在。
這些話是桃夭‘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
她找到蘇嬋兒並用語言試探過後，當即決定收下這個小姑娘。
聰明，且性格極其單純，說一聲天真爛漫也不為過，此時正是收心的大好時機。
而且對方是青丘的狐狸，算是一個大族群中不算太興旺的分支。
寒門，祖上闊過，現在沒落了。
蘇嬋兒道行差太遠，桃夭一連去了三天，第一天閒聊，第二天交心，第三天把她掏的一乾二淨。
掌握了多少法術，身上有多少法寶，以及她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掏幹她的老底後，桃夭算是徹底放心下來。
蘇嬋兒所求不算很難，給族群找個棲息地，並且能擔任此地的土地，最好是山神。
棲息地的位置是隨後者走的，山神土地是正神職務，有了這個才算有【官方靠山】。
這是妖怪們的通病，他們比人更渴望【正統】，更渴望出身。
人群在樂錦的帶領下，踏著小碎步前進，很快來到祖師殿門口的院子裡。
樂錦看見陸凡後，趕忙上前行禮：“觀主，人都齊了了。”
“好。”
陸凡應了一聲，法目環視人群，發現又有幾個人成功入門。
其實，照目前情況來看，相生吐納法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桃夭有彙報過，蘇嬋兒改動的部分不具備普適性，只是特別適合左夢雲，算是專屬定製版。
這是好訊息，兩個！
一，蘇嬋兒絕對是個超級天才，她的小腦袋瓜天生就是為琢磨修行之道準備的。
二，相生吐納法已經成了。
對於基礎功法而言，陸凡要的不是上限有多高、核心有多震撼那種。
他要的是普適性！
這功法可以慢，可以威力不大，但一定要具備普適性，且不存在練錯了導致走火入魔的風險。
下到平頭老百姓，上到王公貴族，甚至不識字的鄉野農夫拿到插畫版的也有機會入門。
就眼下的情況來看，相生吐納法基礎篇已經完全達到要求。
練錯了不會受傷走火入魔，練對了遲早可以入門。
略微沉思過後，陸凡伸手點了點人群：“你們幾個出來。”
被點到的人紛紛移動腳步，臉上閃過一絲絲激動。
這次有四個女孩入門，算上之前那倆，已經六個了。
同時，太監那邊也有三個入門。
“距離我傳下吐納法差不多也過去一個月了吧？”陸凡問了一句。
樂錦立刻湊上前，恭聲回答：“剛好一個月。”
“行，以後就以這個為界限。”
陸凡點點頭：“一個月能入門的可以當個學道弟子，只有點亮五行的才能拜在五雷觀修行。”
“入門後也不是萬事大吉，五年內沒有點亮所有五行的，學兩手法術就下山去吧。”
現階段的學徒們並沒有掌握如何點亮五行的法門。
但相生吐納畢竟是修行之法，有些人天賦好，可以僅憑吐納就點亮五行。
起一個篩選作用，挑出來的都是天才。
左夢雲純屬特殊情況，有人給她補過課。
陸凡決定以後五雷觀就按這個章程來，桃夭建議年前可以開放山門，招收更多弟子。
算是廣撒網，這關乎一個門派的香火傳承，需要常年堅持。
陸凡的話掀起一陣騷亂，就連樂錦也心神震動，沒能第一時間揮舞鞭哨呵斥眾人。
一眾人心思都集中在【學兩手法術下山】這句話上。
法術！
這會兒已經有人幻想自己學了法術後，在山下人前顯聖的場景。
陸凡將他們的神態盡收眼底。
學兩手法術可沒那麼簡單。
儘管陸凡本人現在走【集天地偉力為一身】的路數，可五雷觀卻是正兒八經的通神一脈！
第一批入門弟子將來都要授【陸凡籙】。
同樣的，那些下山的弟子也得不到想象中的法術。
隨便耍隨便用，快意恩仇走江湖。
陸凡會給法術咒語施加禁止，如果企圖作惡法術就會失靈。
這時，樂錦率先回過神來，趕忙抽出鞭子猛地揮動。
啪——
鞭哨聲喚醒眾人的理智，趕忙低頭規規矩矩站好。
陸凡接著說道：“桃夭管理外務及入門弟子，白霜負責監督德行，賞善罰惡。”
眾人齊齊扭頭看去，眼裡閃過一絲瞭然。
這個桃夭八成就是師孃了.
桃夭生的一張俏麗臉蛋，說話作風溫柔如水，他們很難升起什麼敬畏之心。
簡單完善觀內的制度後，陸凡給桃夭使了個眼色，後者秒懂。
“嬋兒，夢雲過來。”她招了招手。
兩女之前和她交流過，自然知道接下來幹什麼，連忙低頭跑過去。
“夢雲已經點亮木行，嬋兒體質特殊，以後你們倆在我門下修行，待會兒跟著一起授籙。”
陸凡適時提醒一句：“桃夭負責最終考核，決定你們在五雷觀的去留。”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譁然。
樂錦早有準備，連連揮舞鞭子呵斥眾人。
當一切再度平靜後，眾人再看桃夭時難免多了些許畏懼。
這等於掌握了觀裡的生殺大權！
就算不說修行，哪怕留在後院幹活，這錢也比皇宮裡來的舒服！
工資一樣，活更輕鬆，還沒了生命危險。
這年頭，上哪去找這等美差事。
“行了，樂錦帶人回去吧，以後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一個月沒有入門不要氣餒，持之以恆堅持吐納，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若是後續有緣點亮五行，一樣可以拜入五雷觀做個學道弟子。”
樂錦應聲帶人離開，陸凡吩咐眾人隨他進祖師爺殿授籙。
原本授籙是個很隆重也很複雜的過程，但他向來不喜歡繁文縟節，將其簡化很多。
眾人先給薩祖奉香，而後齊頌薩祖仰啟咒。
結束後，陸凡將已經定製成冊的【五雷觀守則】發放給眾人。
最後就是最關鍵的一步，授籙。
這種籙通常以師者的名諱為字首，載體為一塊質地堅硬且開過光的玉蝶，裡面蘊藏【陸凡印記】。
弟子們在陸凡的幫助下將神魂和印記勾連。
同時，他識海內的雲篆天書立刻有所感應。
同意過後，這些弟子就是五雷觀的入門弟子了。
眾人再拜薩祖，然後一同去三清殿拜三清老爺。
結束這一切後，陸凡交代眾人：“五雷觀規矩不多，但都是紅線，任何一條都不得觸犯！”
眾人齊齊應下。
順天，守正，從心。
基於這三個核心要素，剩下的也就是些尊師重道、內部團結什麼的。
授道過後，陸凡讓桃夭領著眾人先去傳法殿，而他本人則是往山門處而去。
有人來了！
————
山門處，黃十三一臉惴惴不安，不斷搓著爪子，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身邊的黃輝洪。
這好些天他都跟黃輝洪在一塊，算是徹底混熟。
按照陸凡的吩咐，他假裝不忿【黃十三】的做為，並順勢和老仙黃天霸勾搭在一起。
同族出身確實很有優勢，黃天霸沒有懷疑太多，直接傳他一手法門。
【烏天大法】
說是法，但黃十三看著更像是術，只不過多了一個積蓄法力的步驟。
修不出道行，想增加道行全憑自身年齡增長。
烏天大法的功效是操控黑霧對敵，可以困住敵人、遮掩視線、攻擊敵人，或是藉助黑霧飛行。
黃天霸並沒有給他後續法門，比如藉助黑霧掠奪敵人精氣。
這是根據妖族本能延伸出的能力。
仙家都是主動放棄肉身修靈體的，失去了肉身，精氣也跟著失去意義。
黃天霸需要一種轉換方法，將掠奪而來的精氣化為己用。
此時，黃十三受黃天霸的指使，以【甄快樂】的身份拜入五雷觀。
黃輝洪則是來辦另一件事。
“孃的，老爺讓我臥底黃天霸，黃天霸又派我來臥底五雷觀。”
黃十三心頭無奈，暗暗嘀咕了一聲。
黃天霸的說辭是讓他先加入五雷觀，將來有機會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