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就想打電話給季晨問清楚,可是他不接電話。
就在剛才,他打過來,說約她見面。
謝卿卿不想讓兩位老人家擔心,就沒有說實話。
囫圇的“嗯”了一聲,邊去拿外套穿上,邊說:“我會晚一點兒回來,爺爺你要按時吃飯按時吃藥,不要等我.”
謝老太太在邊上道:“你去吧,我看著他,保證不讓他躲懶.”
謝卿卿應了一聲,開門出去了。
謝益偉後腳跟就去拿鑰匙。
謝老太太看到他這架勢,馬上攔住:“幹什麼去?”
“卿卿打小就不會撒謊,你看她剛才那臉色,她哪兒是去上班,她根本就是要去見那個臭小子!”
謝老太太攔著他:“你疼孫女兒我不疼?這事兒是你能在中間摻和的?要我說,讓卿卿自己去,是非好歹的她自己做一個論斷,用得著咱們了,她自然回頭會跟咱們來說。
就算她臉皮薄,說不出口,等謝正回來,你把事情掰飭清楚了不能夠辦?非跟在她身後,要讓她知道了........”謝老太太做了個眼色。
謝益偉長吐出一口氣來,上一秒還生氣勃勃,橫眉瞪眼的,這一秒卻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還有懊悔和頹然。
他把手裡的鑰匙往桌子上一丟,嘆氣,再嘆氣:“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當初非跟著孫女兒,把她跟窮小子的事情給抖落了出來,也不至於鬧成這樣的局面.”
他說著,更加愧疚上臉:“其實窮一點兒怕什麼呢?男人只要有志氣,只要有能耐,憑著咱們家,還能爬不上去?是我當時糊塗了.”
“這也怪不了你,那孩子自己也是個心術不正的。
他只要有一點兒替卿卿著想,臉上幾分皮算什麼?歪路是他自己走的,反而連累咱們孫女兒.”
兩個老的想起前塵往事,無限感慨。
而就在他們兩個感慨的時候,在國外參加經濟貿易會議的謝正被“脫離父子關係”給逼迫得,連夜趕了回來,謝卿卿前腳走,他後腳到家,一開門,兩個老的,四雙眼睛射過來,好懸謝正是商場上打滾多少年,刀山火海人鬼神佛都見過,否則絕對要被那眼神四殺擊斃當下。
他把包往邊上,在他父母眼神射殺下,還能扯出點兒笑來,說:“兒子回來了.”
謝益偉好臉沒有,白斜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謝正真的是一臉懵逼。
走過去問他老媽:“你們倆急著打電話給我,說十萬火急,怎麼爸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謝老太太也不大想搭理這個兒子。
要說作孽,還不都是他作孽作出來的。
跟老婆鬧離婚,害得孫女打小就母愛缺失,才會那麼容易就被人騙,喜歡上一個窮學生,為了那個窮學生要生要死,差點兒沒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