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上了卓佳俊的車之後,開了一段,車子就在路口停下來,上來開車的是另外一個年輕人,半路上又換了一輛車。
幾次輾轉下,她來到藍櫻路,喬金安這裡。
她從車上下來,並未見著喬霆鄴,反而是喬金安,兩隻手環抱著,一副居高臨下又警惕的樣子等著她。
程婉衝著他微笑,喊了他一聲“金安”。
喬金安嗤笑了一聲,眼皮帶著光從她臉上一掃而過,不屑的轉身就走。
程婉受了奚落,險些按奈不住,她咬著牙維持微笑,臉上仍是柔弱的模樣。
家裡有傭人過來帶她往裡走。
程婉很客氣的道了一聲“謝”,跟著領路的傭人來到後院裡。
喬霆鄴站在一棵桂花樹下,仰頭看著已凋零得直剩下枝幹的桂花樹,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聲音,他負手迴轉身來,披半臂夕陽,眸光淺淡微涼。
程婉握著手悄悄的蜷緊了。
她無法抑制自己那顆因為他跳動的心。
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為了想要贏,想要從謝卿卿的手上把喬霆鄴爭過來。
可是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有足夠的魅力令她心動。
相貌、身價、能力,再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夠比得上他。
只有他,才配得上她。
程婉小心的走過去,看著他溫溫的笑:“霆鄴.”
喬霆鄴下巴亥緊繃著,盯著她的目光眸色很深:“來了.”
很簡短的兩個字,絲毫沒有溫度。
他對她總是這樣,若即若離,令她抓不住他。
可正是因為這樣,才令她對他感到痴迷。
一個男人太過容易上鉤,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嗯.”
喬霆鄴轉開視線,看著桂花樹的樹幹道:“知道我為什麼喊你到這裡來?”
程婉搖了搖頭。
喬霆鄴道:“卿卿跟我說,新加坡那天晚上,是我喊她過去的.”
程婉心尖一抖,她沒有想到事隔這多年,謝卿卿竟然還會跟喬霆鄴提及這件事。
真是自己一時大意了,只想著要拿影片來噁心謝卿卿,卻沒有想過他們兩個人畢竟是夫妻,在一處處著,因為這一段影片而爆發爭吵,人在憤怒至極的時候,是可能口不擇言的說出些平時絕對不可能說的話。
程婉估摸著謝卿卿究竟跟喬霆鄴說了多少。
想來也不過是憤怒時隨口一聲喊而已,她那樣一個膽小又偏執,把自尊跟尊嚴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女人,怎麼可能會一五一十的說出當年發生的真相?深深的低下頭,程婉的臉龐都攏在陰影中,只看她一副可憐楚楚的模糊輪廓,她說:“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嗎?可是,我為什麼要自己把自己陷到那樣一種難堪可怕的境地裡去?我險些令自己被那些人輪暴,我瘋了嗎?”
程婉先還能保持溫和的語調,可說到最後,聲音哽咽出來,每一個字都顯得艱難而痛苦。
她抽噎著,想要哭,卻又不敢哭出聲來。
喬霆鄴蹙眉,看著她痛難自抑的模樣,聲音緩了幾分:“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真相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