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卿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謝小姐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為了避免我問出一些你不願意回答,可能連聽都不願意聽的問題來,所以剛才在車上一直在故意阻止我提問.”
“所以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不讓開呢?”
高寒一笑:“那就沒有辦法了,誰讓我是幹這一行的.”
“據我所知,謝小姐也是想替沈曉海找出殺人真兇的,既然如此,為什麼謝小姐要躲避我?我做的這一切跟謝小姐的願望不是殊途同歸嗎?”
身為一個香港人,聽說還是曾經在英國留學過的香港人,能把中文說得這麼好,甚至是成語都應用得這麼貼切,真是難得。
謝卿卿咬了下下唇:“你想要問什麼?”
高寒見她鬆口,馬上道:“我想讓謝小姐多提供一點兒有關沈曉海的資訊給我。
比如說,你們在一起時,沈曉海有沒有什麼仇人。
生活跟金錢上的,或者是感情上的.”
說到“感情”這兩個字,謝卿卿明顯臉色有一點兒變化。
高寒更加肯定謝卿卿隱瞞了什麼,他不錯眼的盯著謝卿卿的表情變化:“沈曉海的死,會不會是情殺?而程廣璉,就是這段情殺之中重要的一環?”
謝卿卿聽明白他話中的深意,她不禁蹙眉看過去:“你想暗示什麼?”
高寒步步緊逼:“韓小姐說沈曉海當年自殺,最後警方給出的答案是,沈曉海患有長期抑鬱,並且一直拒絕進行治療。
才會造成後來的悲劇。
但是據我所知,當年警方雖然在沈曉海的宿舍裡找到了抗抑鬱症的藥物,也拿到了他曾經就醫的診斷報告,但是,所謂長期抑鬱這個說法,卻是謝小姐你向警方提供的。
也就是說,假如沒有謝小姐的證供,那麼沈曉海的死因很可能就是一場偽造的假象!”
“你在懷疑是我殺了曉海?”
謝卿卿竟忍不住要氣笑了:“我為什麼要殺了他?他是我男朋友,是我未婚夫!”
“所以我說這可能是一段情殺!”
“你懷疑我跟他,還有程廣璉?”
謝卿卿竟找不到話來反駁!太荒謬!“高偵探,假如你想要查,就請你花點兒心思,認認真真的去查!別用你無畏的想象來給別人套殺人犯的帽子!誹謗跟誣衊也是犯罪!”
謝卿卿說完,越過他就往酒店的臺階上走。
高寒還要上前,謝卿卿把腳一頓,眼神看過來時竟頗有氣勢:“你再跟著我,小心我報警!”
高寒抬手,不得不往後退了兩步。
“不管我的猜測是荒謬還是荒誕,至少我在替死去的人尋找真相,可是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卻不願意站住來替死者承擔澄清的責任,這才是這個世上最荒謬不堪的事,謝小姐,你說是不是?”
謝卿卿被他說得腳下步子一僵,她沒有回頭,推動旋轉門要進去。
忽然,從旋轉門裡衝出來一個人。
那人速度很快,站在門這邊的謝卿卿被急速轉動的門帶得往旁邊跌去,高寒眼見著那人手裡拿了一隻玻璃瓶潑過來,他三兩步跨上去,一把抓住謝卿卿就往邊上一拽。
只聽“嗤”的一聲,玻璃瓶裡的液體降落在地上,騰起一股散發著刺鼻臭味的濃煙。
竟然是硫酸!謝卿卿頭撞到旁邊柱子上,那隻玻璃瓶砸過來,碎在她腳邊上。
她怔怔的看著那一灘白霧,和腳邊的玻璃瓶,事發突然,她一時竟無法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