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霆鄴順著她的手腕,將牛皮紙袋接了過來。
程婉順勢撲到他後背上,柔軟緊貼著他的堅硬:“霆鄴,或許不信,但是,我對你真的是全心全意。
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我也什麼都可以改.”
她臉頰在他背上磨蹭:“別生我氣了好嗎?”
喬霆鄴把牛皮紙袋丟到了桌上,忽轉過身來,把程婉摟進懷裡,捏了她的下巴,作勢要吻下去。
卻在這時,迎來一通急促的電話鈴聲。
程婉紅透了臉,眼裡都是期待,可是喬霆鄴的嘴唇與她的只有千分之一距離的時候,他還是鬆開她,走到一旁去接了電話。
程婉暗恨,可臉上卻不能表露出來。
她聽到喬霆鄴喊了一聲“金安”。
而後問“查得怎麼樣了”。
卓佳俊說喬金安在香港查四年前程廣璉被殺的案子。
程婉不禁削尖了耳朵,聽喬霆鄴跟喬金安對話。
喬霆鄴話說得很少,根本就聽不出來什麼。
而電話那端的喬金安在說什麼,則更加聽不到了。
程婉擰起了眉頭,如果喬霆鄴追查四年前那件事的話,這可真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雖然那件事辦得乾淨,她自信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遺漏下來,但是,當時終究還是匆忙,事發突然,就算她時候收拾得再幹淨,匆忙之中的事情,誰知道呢?喬霆鄴說了一聲“你看著辦”,掛了電話,回頭看到她還在,倒沒有露出什麼不滿的神色,只是說了一句:“今天沒有工作?”
程婉看他跟喬金安打電話都沒有避著她,那應該喬金安還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程婉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她笑著去拉喬霆鄴的手,微低著眼,含羞帶怯道:“我今天請了假,特地來給你賠罪的.”
喬霆鄴“嗯”了一聲,沒表現出多熱切的態度。
就好像剛才的他,只是她一個錯覺。
他是一個很理智、剋制的男人。
一個自律的男人,比那些容易被誘惑的男人更容易得到她的歡心。
因為她喜歡破壞。
喜歡看到一個自律而理智的男人被慾望所攻陷,失去冷靜時的模樣。
可惜,從認識喬霆鄴到現在,好像也沒有機會看到他發瘋時是什麼樣子。
就算是七年前在新加坡,他也顯得過分冷靜。
程婉心裡的毒蛇在舔著信子,她真好奇,他情緒崩潰,失去理智時,會怎麼樣。
臉上還是帶著微笑。
那乖巧甜美的模樣,誰能猜到在這面具之後,是怎樣一副惡魔的面孔。
喬霆鄴將視線從她臉上轉下來,投入到工作中:“我沒有時間陪你.”
程婉笑眯眯道:“不要緊的,咱們兩個相處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不是我忙,就是你忙。
今天就讓我陪著你啊!你做你的事,我只要看著你,就很高興了.”
真是一個善解人意,又單純可人的女孩子。
喬霆鄴薄唇微彎,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拿了檔案過來,低頭審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