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縱容她,一來說明他對她是不同的,再一個,也表情這個高寒沒查到什麼。
至少,他沒讓喬霆鄴知道點兒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笑著點點頭:“好啊,那我就去瞧瞧,是個什麼樣的人。
再回來說給你聽.”
喬霆鄴還是忙得頭也不抬,隨意“嗯”了一聲。
林嵐過來之後,程婉藉口不打攪喬霆鄴工作,拉了林嵐一塊兒走了。
林嵐來就是為了讓喬霆鄴放她一馬,既然程婉已經幫她求過情了,她也不樂意再跟喬霆鄴面前杵著,自然程婉一說走,立即就走了。
兩人吃了頓飯,程婉壓著心頭的不耐煩聽林嵐哭訴了一通,找藉口把人打發走了。
她去洗手間改變了一下裝扮,然後喊了一輛車,往警察局的方向去。
這個叫高寒的,她一早就想要會會他了。
一路暢通無阻。
打著喬霆鄴的旗號,程婉順利見到了這個叫做高寒的偵探。
真沒想到,還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
雖然沒有喬霆鄴那樣的好相貌,也不及喬霆鄴貴氣,卻勝在足夠鎮定、泰然。
說起來,喬霆鄴遇事也總是鎮定自若的。
他身上有別的男人沒有的優點,又有其他男人所有的優點,不怪她始終沒法兒放下他。
程婉將墨鏡摘下來,紅唇微彎,在高寒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高先生?我是霆鄴派過來的,他讓我跟你說兩句話.”
高寒眸子裡鑽著精光,把來人細細打量了一遍,沒出聲。
程婉還是笑:“你幫謝卿卿查案的事,霆鄴都已經知道了。
他讓我告訴你一聲,你要是不想死,最好適可而止.”
高寒這才放出一聲冷笑:“喬霆鄴?”
程婉端正坐姿,點了點頭。
高寒眼皮往下一點,上下把程婉一掃:“你又是誰?”
程婉便笑了:“你不用知道我是誰.”
“喬霆鄴的情婦吧.”
高寒身體往後移,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看到對面漂亮女人臉上一閃而逝的狠色,他知道自己猜得不錯。
程婉臉上的笑收了起來,不客氣道:“不管你查到什麼,別想著自己能翻天,海城不是香港,你也只是一個窮偵探.”
“是嗎?”
高寒神色始終很穩。
他忽然薄唇一抿,似笑非笑的盯著程婉,篤定道:“程婉.”
不是問句,是陳述。
程婉的面色登時一變。
高寒便似得到了某種答案似的,眼中漾出滿意來,他點了點頭,跟看守的警察說了一聲,起身就往裡走。
程婉見狀,大大的震撼,像是隱秘處埋得極深的一隻鐵盒子被他驟然挖了出來,雖不至於令鐵盒子裡的秘密暴露在太陽底下,卻也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她臉上再掩飾不住,驚愕與恐慌在平靜的面具下掀起滔天巨浪。
高寒卻忽然回過身來,盯住她強自鎮定面龐,驀的一笑,再轉過身去,進了門的那一側。
程婉在原處坐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往外走來。
她來這一趟,為的是查證兇器出現的真假,她根本不相信會有人找得到當年程廣璉致命的兇器,可從高寒剛才對待她的態度來看。
他恐怕是真的找到了兇器,且篤定是她殺了程廣璉。
這個偵探果然有本事,怪不得爸爸會讓人去殺他。
怎麼辦,現在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