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靳日堯的醫務室出來,郭文靜還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韓佳跟靳老師有關係?什麼關係?情侶?兄妹?還是故交?”
謝卿卿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
但是看靳日堯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
“卿卿,你覺得不覺得這位靳老師有點兒奇怪?”
謝卿卿上車,扣上安全帶:“怎麼奇怪?”
“說不上來。
但是我總覺得他有點兒奇怪。
好像每說一句話,都含著深層含義似的。
要讓跟他對話的人去猜.”
郭文靜說著,側頭想了想:“陰鬱。
對!就是陰鬱!他雖然長得不錯,但一點兒也不陽光.”
郭文靜總結道:“我不喜歡不陽光的男人.”
謝卿卿不禁笑了:“怎麼說得好像你是來相親的一樣.”
郭文靜抬手在腦門上一扶,做出無奈的樣子:“那能怎麼辦?誰讓我最近相親相多了,都相出條件反射來了.”
說著說著,郭文靜忽然想到一件事,她道:“昨天快要睡了,我去韓佳的微博看了一眼。
她現在的微博是她的經紀人彪哥在打理。
追悼會就安排在明天上午,地址就在你老公開的酒店那兒,你要不要去?”
不刻意的去想韓佳這個人,而只是去把韓佳出事這一件事籠統的當做一個整體來看,謝卿卿還覺得自己心裡能過得去一點兒。
不會痛得那樣清晰。
郭文靜這時毫無預兆的提出來,謝卿卿閉了下眼睛,還是不能接受的。
總覺得韓佳還在,還活著。
只是就像過去的三年多一樣,她在國外,她在國內,兩個人只是不聯絡而已。
但她是活著的,好好的在世界的另一端活著的。
看謝卿卿不說話,郭文靜抽空轉眼去掃了她一下。
看到謝卿卿那煞白煞白,比紗布還白的臉色,郭文靜嚇了一跳,忙把車子開慢下來,問:“卿卿,你沒事兒吧?”
謝卿卿左手掐著右手的虎口,以痛來剋制心頭的痛。
她有些喘的抬頭,往郭文靜這兒看了一下,搖搖頭,說“沒事兒”。
郭文靜嘆道:“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
但是,事情發生都發生了,你也在努力的幫她做能替她做的事。
別想太多.”
謝卿卿說“知道”。
可是郭文靜看她那臉色、神情,根本就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把人送到家門口,郭文靜看著謝卿卿進去了,才調轉車頭,開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