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無法張口就把喬霆鄴的名字說出來。
而事實上,說出喬家,同樣無法阻止這件事傳到喬霆鄴的耳朵裡去。
謝卿卿心裡哀嘆,她不過才剛剛著手調查,怎麼這就出師不捷,要捅到喬霆鄴那裡去了。
面上還要做出一副堅硬的態度。
果然,那慳哥的臉色凝了凝,看謝卿卿的眼色也多了一點兒奇怪的光。
旁邊的長風倒是真嚇著了。
下一秒,又要一巴掌打過來。
嘴裡罵道:“放你孃的狗屁!喬霆鄴跟我們慳哥井水不犯河水,你敢來離間兩家的關係,活得不耐煩了!”
然而,他那一巴掌沒能打得下去,因為他的手被慳哥給扭住了。
慳哥泛著詭光的瞳眸在謝卿卿身上轉了一圈,而後道:“打電話給喬霆鄴,把人給我帶過來.”
謝卿卿就被扭著雙臂,被壓迫著,拽到了外邊來,丟進了慳哥的車內。
這是一輛加長的房車。
裡邊卻不是像平常所見的,放滿了應有盡有吃穿用品,而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刀具。
謝卿卿雖然不是讀醫學的,可是那些寒光閃閃的,擺得整整齊齊的手術刀卻也還認識。
她兩隻手垂在身側,包被丟在一旁,人坐在那些手術刀的對面,肩膀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房車內隱約有一股可疑的血腥味。
謝卿卿不敢去往深了想,想他是不是剛剛才解剖了一個人。
這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清醒的,可怖的。
慳哥在她邊上坐著,他冰冷陰森的目光一直盯著她,隔了一會兒,他別開眼睛,抬手拿了其中一把柳葉刀。
“喬霆鄴,”他慢條斯理的摸著那鋒利的刀刃,說話聲音也冰冷而緩慢,“我在香港的時候見過他。
他手下的人害我一個兄弟被香港警察打死。
本來這件事,我不打算跟他計較,不過他最近莫名其妙咬我咬得有點兒緊。
要是你能幫我說服他,我答應不殺你,怎麼樣,喬太太?”
謝卿卿渾身一抖,他那把柳葉刀搭到了謝卿卿的脖子上。
原來他知道她是誰。
看到謝卿卿眼中的驚愕,慳哥手裡在謝卿卿脖子上游移的刀一停,望著她露出一抹微笑:“喬太太不常在人前露面,我這時候才想起來,喬太太見諒?”
他語氣聽起來客氣,但是那威脅的態度,卻一點兒不少。
謝卿卿沒有想到他跟喬霆鄴還有這樣的瓜葛,一時心中懊惱,怨自己給喬霆鄴帶來了麻煩。
然而......她手腕上突然一痛。
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手腕上多了一道紅痕,那傷口切得很齊整,要不是血滲了出來,甚至看不出來她手腕上有了傷口。
慳哥姿態優雅的把柳葉刀放到原來的位置,又從底下抽屜裡拿出一根細細的繩來,抓了謝卿卿的一隻手纏到椅子上,另外一隻手,則不緊不松的掐著繞了一道,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