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套真絲睡裙,睡裙裡什麼都沒穿,身體柔軟富有彈性,貼在男人堅硬的身體上,是一種無聲而極致的誘惑。
她顫顫的佯裝嘗試站起來,胸前柔軟更加緊貼眼前的男人,甚至暗暗的抵著他胸膛蹭揉了一下。
程婉瞥見喬霆鄴眸子裡的光變得黑沉下來,心中大喜。
男人這種東西,嘴上說一套,心裡是一套,身體又遵循著另外一套規矩。
她就不相信,他會是個例外。
她原來不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對付他,她想要在他心裡,她是獨特而純淨的。
如果是用身體搭接起兩個人的關係,那他對她就不會全身心的需要。
可是現在,他的心是被謝卿卿勾走了,她要是不用身體來留住他,就真的會輸到一敗塗地。
就算只是得到人,她也要得到了再說!喬霆鄴支在門框上的那隻手卻沒有像程婉所預料的那樣,順其自然的就撫上她柔軟玲瓏的身體。
她蹭了好幾下,發覺眼前的男人都沒有行動,剛剛還大喜的心一時之間定了下來,不覺有點兒冷。
她猶豫著,仰頭朝他看去。
喬霆鄴仍是那樣一副眸眼深沉的樣子,低著在看她。
剛才程婉還覺得這雙眼睛所展現出來的是漸沉溺於身體歡愉,將要壓制不住男人慾望,現在再看,卻像是蒙著一層黑色紗布的冷暗天幕。
程婉心中沒底,她舔了舔嘴唇,喃喃著喊了一聲“霆鄴”。
喬霆鄴就把她肩膀一握,把人往裡一推,在程婉趔趄著站住了腳跟之後,他就把手收了回去,站在門口就問程婉:“你跟她說了什麼?”
他沒有提及謝卿卿的名字,可是程婉就是下意識的反應,他口中的這個“她”,指的是謝卿卿。
心裡的憤怒與嫉妒像是海草一般瘋長,從深淵攀爬懸崖,瞬間就擒住了她整個心臟,蔓延至她整個胸腔,令她壓抑窒悶痛恨到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瘋狂的暴躁。
緊緊握住了雙拳,程婉咬住了嘴唇:“我,我只是想求卿卿姐,讓我見見你。
霆鄴,你不接我的電話,避開我,還,還把我丟給謝正,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突然之間這樣對我......”她說著,眼中淚已盈滿眼眶,撲簌簌掉落下來,小臉佈滿委屈柔弱,身子因為哭泣,也不自禁的顫顫發抖。
真是一個會演的女人。
喬霆鄴想起在新加坡的時候,那天晚上,她是這樣柔弱而可憐,騙走了所有人的同情、信任,令他們拋棄了卿卿,令卿卿陷入孤立無援的可怕境地,他心中的堅硬便冷了幾分。
“哭夠了?”
他冷冽的嗓音像是一把尖刀,頃刻間撕碎了她孱弱可憐的面具。
程婉錯愕的睜著一雙霧濛濛的大眼睛看著他,像是不敢置信。
喬霆鄴冷若冰霜:“程婉,我跟你說過,我們到此為止,你去找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