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金安當下愣住了。
立即喊了一聲“大哥”。
喬霆鄴一時間閉上眼,抬了抬手道:“出去.”
喬金安雖感到擔憂,但也曉得這是喬霆鄴不願意跟自己再多說話,煩悶到極致的表現。
他猶豫著轉身,等了等,又回過來,衝著喬霆鄴認真道:“哥,卿卿是和咱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她就像是咱們幾個人的妹妹。
如今妹妹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們這些人總還是惦記著她,想她以後過得好。
別的念頭,不會有,也不可能會有。
我相信晨哥也一定這樣想.”
喬霆鄴再度抬了抬手,喬金安見他實在也沒有什麼話想和自己說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
喬霆鄴又抽了一支菸抽起來,他很少有這樣胡亂的時候,思緒裡更多是謝卿卿年少與年幼時候追著他跑的情景。
過去,從前,在他腦海中交映,就像是一幀又一幀的老舊相片,在回憶裡重疊,被掃掉了時光的灰塵,變得越來越清晰。
可與此同時,決裂時的恨與怨也越發的清晰。
將手裡那支菸抽完,他回去拿了外套走了。
謝卿卿在房間裡待了一整天,到晚上,也不知是幾點鐘,他終於回來了。
她又困又累,半趴在床上其實已經有點兒迷迷糊糊。
好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腦中那根弦一下子繃緊,還未完全瞌睡過去的神經被猛的撥動了一下,立即就清醒了過來。
看向開門進來的男人,他面上蒙著一層灰濛濛的,她幾乎都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輪廓。
眯了一下眼睛,才反應過來,他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開燈,只有從外邊套間的燈斜刺刺的照射進來,在他後背打下一道光影,然而他面對她的臉部輪廓是完全看不清楚的。
他半弓著身走過來,將捆著她的領帶都解開了。
這麼被綁著一天,謝卿卿手腕和腳腕上都腫了一大圈,難受得很。
然而,在她雙手重獲自由的那一刻,她半點兒也不猶豫,上去就要給他一個耳光。
卻被喬霆鄴當空截住了。
他眉眼一抬,那眸中的光陰暗沉冷得厲害,像是黑暗之中的獵豹,兇狠嗜血,甚至帶著隱隱的威嚇。
謝卿卿咬了咬嘴唇。
她罵道:“混蛋!你不是人!”
喬霆鄴把她舉在半空中的,蓄滿力量的那隻手一下丟了出去,把他剛剛帶回來的食物丟在邊上,謝卿卿正要掙脫了他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她還沒有從床上下去,走幾步路,就被喬霆鄴的冷硬聲音給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