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跟他再見面,更沒有想過兩個人會因為謝卿卿而聯手。
關於卿卿被關押的訊息,季晨是透過他才知道的。
“季教授.”
酒吧裡的音樂舒緩動人,這個時間點,來喝酒的人並不多。
三三兩兩的散落在酒吧的角落裡,並不光亮的燈光下,隱著一層朦朧的陰暗。
季晨肅著臉孔,在那抬手招呼他的男人對面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來,桌上就被推過來一個密封好的牛皮紙袋。
“你想要的東西都在這裡.”
季晨將東西接過來,拆開看了一眼,就要起身。
那人就道:“我什麼時候能見她.”
季晨頓了頓,眼皮壓著看了對面的人一眼,手持著紙袋,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那人戴著漁夫帽的人往上抬了抬臉,將大半張臉龐都暴露在了燈光下。
眼鏡鏡片的光反射著頂上燈光的光亮,他薄唇彎著笑了笑:“我以為我表現得已經足夠明白。
我愛慕謝卿卿.”
季晨捏著紙袋子的手一緊,下一秒就要出拳相擊般。
但到底忍住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了對面人的名字:“靳日堯靳先生,煩請你自重.”
“難道就只准你喜歡,不准我喜歡?”
靳日堯兩手握著,支撐在桌面上,掌心託了一邊腮,端了咖啡來飲。
他聲音緩緩,明明是那樣混不吝的欠揍語調,卻額外帶著一種難言的鄭重,“旁人都拿道德來說事,我卻不這麼想,說出來的不一定不道德,不敢說出口的人做的不一定道德。
你說是不是,季教授?”
季晨壓下心頭怒火,道:“我會再給你電話.”
靳日堯笑了笑:“別讓我久等了.”
季晨未再理會他,便拉開門出去了。
傍晚,從警察局回來的喬金安將得到的訊息告訴季晨:“你猜得沒錯,醫院的記錄他們會拿來做葉子他殺的證據。
至於其他能夠指證卿卿是兇手的證據,我沒辦法打聽到。
對方很小心.”
季晨點頭:“早就猜到了.”
他說著,將手上的紙袋子交給了喬金安。
喬金安狐疑:“這是什麼東西?”
一邊說一邊解開袋口的線封,將裡頭的東西取出來。
等看到裡邊是什麼,喬金安瞬間站起了身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季晨。
“如果死者是一個有抑鬱症病症的前患者,在失去孩子之後,病情再度復發的可能性很大。
尤其是,身邊環境十分惡劣時.”
這個紙袋子裡所裝著的,正是葉子幾年前去醫院開治療抑鬱症藥物的記錄,還有她的就診記錄。
甚至,還有她從前自殺急救的記錄。
不過都是小診所的病歷,可見她從前的經濟狀況很差。
而她跟高寒在一塊兒之後,經濟上的問題儼然是解決了的。
到時候開庭,還能在她和高寒的感情問題上著手,橫豎高寒現在也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