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投射過來。
探究半天,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點兒什麼端倪來。
從過去一直到現在,靳日堯都看不上這個季晨。
總是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偷窺著,卻還要裝作什麼普照世間的聖人,連一句實話都不敢說出來的人,有什麼資格得到旁人的喜歡?“怎麼,季先生是擔心我在裡邊冒犯謝小姐?”
人往季晨旁邊的牆壁上一站,靳日堯眼皮下壓著抬眸看過去,頗有幾分不吝跟不屑:“這裡可是公家的地方,還不是一般的公家地方,我就是想,我也不敢啊!”
季晨一句話沒說,卻先被懟上一頓,胸口堵得很。
他沒跟靳日堯一般見識,跟劉律師約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就要往外走。
靳日堯便在後頭瞧著他道:“不打算跟我聊聊?”
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拿了一支棒棒糖出來,剝掉糖紙,塞到了嘴裡。
季晨剛要下臺階的動作停滯了下來,看了一眼吊兒郎當模樣的靳日堯,他跟劉律師打了個招呼,折返過來,三兩步來到靳日堯的面前。
“人你已經見到了,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
不知道靳先生跟我還有什麼可聊的.”
“難道你就不給你的那些東西是怎麼得來的.”
靳日堯含著棒棒糖,眼眸微睞,神態很放鬆。
季晨的面龐卻是一繃。
靳日堯起身,跟季晨側肩站著,叼著糖,在他耳邊道:“出去說.”
便越過季晨出了門。
季晨在原地停頓了一下,才轉過來,跟著靳日堯出去。
喬家在香港的勢力說不大,但也絕對說不上小。
可是這段時間喬金安卻像是手腳都被捆縛住了一般,做什麼都束手束腳,以往都能輕易得到的訊息,也變得艱難。
他們想要做點兒什麼,也總覺得背後時時有人在盯著。
就像是靳日堯拿過來的那些記錄,季晨不是沒有出面過。
他走了姑姑的路子,以為拿些死者過去的病歷記錄應該不是難事。
卻遭遇到了挫折。
到最後,反而是他姑姑打電話過來,讓他不要再在這些事情上多費心力,免得牽連到家裡人。
靳日堯會主動找上他,對季晨來說,是正當時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可連他都沒辦法拿到的這些東西,靳日堯又是怎麼得到的呢?季晨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謝卿卿的案子就在明天開庭,他跟喬金安兩人手頭上要做的事情都不少。
尤其喬金安又不很贊同他走這條路來幫謝卿卿脫罪,所以許多事情,都要季晨獨自去做,一時之間也沒有將靳日堯這樁事放在心上。
這時經靳日堯自己一提,季晨倒是感覺到了一點兒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