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喬霆鄴透過電話之後,喬金安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這段時間他像是沒頭蒼蠅似的亂撞,好像每天都忙忙碌碌,可實際上他究竟做了些什麼,連自己都並不清楚。
喬霆鄴的一通電話,再給了他信心的同時,也給了他方向。
他開始著重調查起靳日堯來。
他先前從來都沒有在靳日堯的身上做功夫。
但是喬霆鄴的一番話讓他發現靳日堯這個人隱藏的諸多秘密,而謝卿卿跟他說起那天去見葉子時,在墓園也見到了靳日堯,更是讓喬金安對靳日堯從好奇到充滿了懷疑。
喬家在香港的勢力因為這段時間各方勢力的增長,及靳日堯的暗中修剪,白一鳴等人的橫插一腳,的確是比不上從前,做許多事情都不方便,束手束腳。
但並不代表喬金安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高寒在調查程廣璉之死一案的時候,曾經聯絡過組織慈善晚宴的一位女士,那位女士人並不在香港,但她在香港的人脈卻是十分廣泛的。
她的丈夫曾是香港特首秘書處的工作人員,而她本人更是擔任過要職。
再加上她“太太”的身份,以“太太外交”的手段,與城中諸多豪門貴婦們也始終保持著良好的往來。
而喬金安現在手底下的人之中,就有與這位女士保持親密關係的人所在。
不管是白一鳴還是靳日堯,都不會想到喬金安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竟然會走這樣一條“太太外交”的路子。
他給人的印象太過不堪一擊,不值得多提防,這也給了喬金安發揮的空間。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這個靳日堯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經回國。
海城、香港,更是多次往來。
而謝卿卿有一回跟人去酒吧之後失去蹤跡,當時他人也在海城。
行蹤跟謝卿卿失蹤的路線軌跡也很貼合。
察覺到這個可疑點,喬金安越發懷疑起靳日堯來。
他對他兄長判斷出靳日堯不會傷害卿卿的話,始終存疑,但是,現在只有抓住了喬金安的弱點,他才能夠真正保證卿卿的安全。
至於兄長說靳日堯究竟是哪一派還未可知,喬金安也想要透過這個方法,來試探出來,靳日堯就是哪一派的人。
遠遠見著靳日堯從車上下來,喬金安很快推開車門下去,三兩步來到靳日堯的邊上,一手理了理領帶,笑著隨靳日堯往前走:“這麼巧,靳先生?”
沒有想到喬金安會在這裡候著他,靳日堯挑眉斜睨了他一眼。
看他模樣躊躇滿志,頗有精神,看來是從京城那裡得到了什麼好訊息。
喬金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靳日堯瞧出了點兒端倪來,還自顧自的打著招呼:“怎麼,是剛剛從醫院那頭過來的?卿卿跟你說什麼了?”
靳日堯便將腳步收住,回頭看向喬金安。
他這麼一停下來,喬金安也不得不停下來,嘴角帶著笑,與靳日堯正面相對。
他神態看起來輕鬆,一點兒也不似前幾天那焦頭爛額,全無目的的模樣。
靳日堯便笑了笑:“喬霆鄴可還好?”
果然見到喬金安的面色一變,不如剛才的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