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霆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喬金安,頓時感到頭痛,他的確是錯了。
他根本就不應該將喬金安拖到這件事中來。
可他向著,自己身邊的人可信的並不多,因先前猝然跟喬老太太決裂,雖他有把握將喬老太太牢牢控制在手中,卻因為接連事件的發生,無法保證自己身邊的人不會出現問題。
金安與他自小一塊兒長大,哪怕他們兄弟同父異母,金安的母親對他保有極大的偏見,但是金安一直都是向著他的,他們兄弟的感情,喬霆鄴完全可以信得過。
卻沒有考慮到金安在這些事情上的運營能力。
以至於......想到那個人,他心頭緊得厲害,一把尖刀紮在心窩上似的,他喉嚨口發疼,一時之間不能夠說出話來,連大口呼吸都不能夠,只怕自己稍微一個動作,就會牽動那把紮在心窩上的尖刀,痛得他一口血咳出來,疼得半身不遂,動也動不得,及後的事情便也沒法兒再去做。
他不知道究竟是誰謀劃的這一切。
程婉已經在他的手上,在得到京城出訊息的瞬間,他就聯絡林衍把人在香港的程婉抓了起來。
他想,也許這只是白一鳴的垂死掙扎。
白一鳴想要藉著謝卿卿,讓自己保住他一條命,或許還想要自己幫助他翻牌。
他想,靳日堯對謝卿卿是有意的,既然靳日堯在香港的勢力已經那樣大,那麼保護謝卿卿,讓謝卿卿安全無虞,應該是不難辦到的。
可是他太自以為是了,他沒有把她的安全當一回事,他總覺得她不會有事,他總覺得自己身上的責任更重,擔子更重,他以為她能夠等的。
還有幾天,幾天而已,等到他回來,一切就都好了。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她等不到了。
“怎麼,怎麼會?我親眼看到季家的人把他帶走.....”“你有沒有親眼看到季晨?”
喬金安沉默下來。
他心裡已經有了結果。
喬霆鄴起身,道:“不管季晨知不知道這件事,但季家跟你我已經是兩條道上的人,以後再見著季家人,長點兒心.”
這話喬霆鄴不說,喬金安也知道要怎麼做。
兄弟倆在這件事上談論下來之後,一時之間誰都不說話,病房間裡就之聽到加溼器的聲音,“嗡嗡嗡”的響著。
喬金安心上似乎也有什麼在“嗡嗡嗡”的響著。
他看喬霆鄴就坐在窗戶邊上,轉頭看向窗外,不動,也不說話。
他也隨著喬霆鄴的視線看過去,可是窗外什麼都沒有。
他想要問一問兄長,謝卿卿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有人提前去阻止了一切的發生,就像是自己的這場車禍一樣,外邊傳言喬金安傷得很嚴重,連見人都很難了,可事實上,這只是一個煙霧彈,迷惑靳日堯等人的煙霧彈,好讓他們喬家在香港的勢力能夠重整旗鼓。